位夫人生了,啼哭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六个月,之后再也没听见了,就在郑老爷以为他们一家搬走时,又不慎撞见那位女子挺着肚子出门了。
女子戴上了面纱,不过他仍给认了出来。
女子没注意到他,带着一个仆妇打他的米铺前路过了。
“那孩子应当是夭折了。”郑老爷惋惜地说。
没几日,老宅中又传来婴儿的啼哭,郑老爷当时很纳闷,他是六个孩子的爹了,对产妇的肚子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看来,女子的孕肚绝不超过七个月,居然就生了?
“早产?”燕九朝问。
郑老爷点头:“我猜是这样,那孩子的哭声也很微弱,一场大雨后,再没听见哭声传出来了,可能是染了风寒,没挨过去吧,还没满月呢,可惜了。”
如此,就能解释为何两个骨灰坛一大一小了。
燕九朝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想救出你儿子,你得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才是。”
“啊?”郑老爷怔住。
影十三道:“没听见我家少……少爷的话吗?”
“能斗胆问一句,俞公子是那位夫人的什么人吗?”郑老爷问。
影十三冷声道:“这不**的事,你只用回答我家少爷的话就好,矿山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被流放到那儿的都是死囚,打死也不记过的,你多耽搁一日,你儿子就多一分风险,届时,别只等我们去收尸了。”
“我我我……我想!我这就想!”郑老爷冷汗都冒了一层,站起身,在屋子里紧张地踱来踱去,他与那位夫人打的照面不多,统统才见了两面而已,余下的都是凭听到的声音揣测的,这会子让他再想更有的信息,他上哪儿想呢?!
燕九朝提醒道:“譬如她身边的人,她是自己带了下人,还是又从当地请了下人?”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个!”郑老爷的脑海中闪过灵光,激动地说道,“不过不是我亲眼瞧见的,是听米铺的伙计媳妇儿说的,有个大着肚子的外地人晕倒在她家后门口,她家的下人把那姑娘抬进去了,之后那姑娘便在她家住下了,这个、这个算吗?”
“什么时候的事?”燕九朝问。
“就是她第二个孩子去了没多久时的事。”郑老爷说道。
影六小声问燕九朝道:“少主,那个孕妇会不会就是小公子的生母?”
燕九朝的手指紧了紧:“那个外乡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