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燕九朝看上的女人,是他孩子的生身母亲。
大伯母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三年前的事怪不得他。”大伯母对“万公子”的印象极好,哪怕得知真相了也并不怪罪燕九朝,这其中,固然有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缘故,但也不乏大伯母骨子里男尊女卑的思想,女人出了这等事,总是吃亏的一方,男人还愿意真心待她,是不可多得的运气了。
大伯保持中立。
他疼阿婉,可他也疼三弟,三弟的罪名还没洗清,这时候把那位少主得罪惨了,对三弟是不是不大好啊……
“我不同意!”俞邵青拍着桌子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三年前欺负阿婉,欺负完就走了!害我阿婉吃了那么多苦头!而今一回来,想把阿婉抢走,做梦呢!我同意把女儿给他了吗?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门!谁给他胆子了?!”
病歪歪的姜氏,心虚地低下头。
“可阿婉总是要嫁人的啊。”大伯母语重心长地说。
俞邵青气呼呼地道:“那也不一定要嫁给他!我阿婉行情很差吗?没人要吗?那什么二牛、栓子他哥……还有那谁?每次看到阿婉,眼睛都不眨一下,当我瞎呢!”
那是他们不知道阿婉有孩子了哇……大伯母暗叹一口气,心道老三这是咋了,像吃了火石似的,平时也没觉着他看万公子那么不顺眼呐?万公子是干什么惹老三不快的事了?
燕九朝抬来的十几担贺礼,原封不动地让俞邵青还回了隔壁,俞邵青关上门,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
“阿爹。”俞婉推了门进来。
入夜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爹竟连盏油灯也没点。
“咱家不缺油灯钱了。”俞婉说。
俞邵青没理她,高大的身躯笼在暗影下,虽正值盛年,可常年征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俞婉从前没打这个角度看过,今日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右耳后,有一条绕了脖子一圈的旧疤。
有人曾拿刀,试图把她阿爹的脑袋割下来。
当初一定伤得不轻,才会留下这么大一块肉芽。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还有更多、更严重的伤疤,他们觉得她苦,可谁有她阿爹苦?
她……她很小便失去双亲了,她被大姨养大,大姨并不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女人,她们家没人过生日,也没人会给晚归的人留饭,很多时候,她不知道怎样去照顾家人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