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家世子压了个脉,那姓梁的至多诊出个脉象不平,可为何不平?让他想破脑袋去!”
如此,皇后也把不准燕九朝的身子究竟是好是坏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俞婉言归正传:“你方才说婉昭仪与萧大元帅议过亲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怎么一回事?”影六问,这是上一辈的恩怨,影六纵然是斥候,却也不会没事儿跑去调查一个昭仪的底细。
老崔头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多亏了许贤妃,这后宫几乎没有许贤妃不知道的事儿,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许贤妃可不是凭着运气才走到今天的。
老崔头进了屋,啃着羊腿道:“两个萧家不是交好吗?萧五爷时常带姐姐上元帅府拜访,一来二去的,两家就更熟了,萧太夫人很是欣赏婉昭仪,有意让婉昭仪做自己的儿媳,可萧振廷不是看上燕王妃了吗?这桩亲事就黄了!”
许贤妃曾想过拿二人的婚约做文章打压婉昭仪,可惜没什么证据,口头上的约定而已,只要萧家否认了,婉昭仪否认了,许贤妃就成凭空诬陷了!
俞婉想起婉昭仪看萧振廷的眼神,越回味越觉着婉昭仪仍对她公爹有非分之想!
俞婉又把老崔头的话在心里咀嚼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亲事议到一半,萧大元帅突然反水了?”
老崔头嘀咕:“许贤妃是这么说的。”
那女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俞婉不信萧振廷是这种玩弄感情的负心汉,多半是太夫人一意孤行,至于婉昭仪,她应当是对萧振廷动了凡心,甚至一直到如今都未改初心。
若果真如此,那婉昭仪对上官艳母子的怨气就大了。
燕九朝中毒时,上官艳与萧振廷尚未成亲,如果燕九朝死了,上官艳先丧夫、再丧子,悲痛欲绝之下保不齐跟着去了,这倒不失为一个打击上官艳的法子。
只不过,彼时婉昭仪已经入了宫,就算萧振廷不娶上官艳,她也绝无可能与萧振廷在一起,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是说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是婉昭仪干的?
俞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试探一下这位昭仪的深浅了。
不是她干的最好,如果是她干的……兴许能通过她拿到解药。
一方面俞婉希望拿到解药,另一方面俞婉又希望萧五爷的姐姐是清白的,这种矛盾的心里充斥了俞婉一下午,直到紫苏来报,燕九朝醒了。
俞婉去上房,燕九朝坐在床头,容色苍白,青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