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气虚不足,臣会为驸马仔细调理,请殿下与驸马安心。”
“有劳御医了。”女君说。
御医拎着医药箱退下。
女君对屋子里的一众侍女道:“你们也退下。”
“是。”众人鱼贯而出。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驸马按住疼痛的额头,试图回想有关自己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女君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珠:“你别着急,我慢慢与你说,你从前为救我受过伤,不仅毁了容貌,还落下病根,有时会突然忘记从前的事,这不是头一回了。”
“难怪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驸马惭愧地说,他先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什么也没摸到,又去摸自己的左脸,总算是感受到了一条狰狞的伤疤,“我这副样子,真是苦了你了……”
也不知是在说容貌,还是在说自己总记不住她的事。
“琮儿呢?”他突然问。
女君的神色一顿,笑了笑,说:“在回府的路上了,他去游学了,说是要在我生辰前赶回来,也就这个月了。”
驸马古怪地按了按脑袋:“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才见过他?”
“你日思夜想,总是梦见他。”女君说罢,岔开话题道,“对了,我们还有个抱养的女儿,叫溪儿,你很疼她,不过这会儿她不在府里,进宫给父君与母后请安了。”
驸马努力地在脑海里中构建一家四口的画面。
“有镜子吗?”驸马说。
女君一愣:“你……”
驸马说道:“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女君深情款款地望着他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样子。”
驸马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她如此深情的注视,他垂下眸子道:“我只是想看看。”
女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了一个桃木镜,回到床边递给他:“其实也可以不看。”
驸马果断拿过了镜子,他看向了镜子里的那张脸,岁月在面上留下了痕迹,五官依稀却保留着原有的模样,右脸看上去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左脸的那道疤……
“我都说了让你别看。”女君夺过了镜子,“你若是介意,可以像从前那样戴上面具。”
驸马顿了顿,点点头:“也好。”
女君将一张银质面具递给他,柔柔地说道:“你书房有不少你珍藏的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驸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