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信也得信了。
何况,它是事实。
赫连家的大少爷,的确就是大周皇族的世子。
“这次,他插翅也难飞了。”女君府的凉亭中,南宫璃为女君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花茶,“以外公的脾气,不会容忍大周的世子继续待在南诏吧?”
自然不会。
大周与南诏虽不曾交恶,但也不算交好,赫连齐死在大周的账还没与大周算了,大周的世子便上赶着潜入南诏的帝都了。
国君又不是软柿子,由得了大周人这般拿捏么?
女君喝了一口茶。
南宫璃又道:“母亲,用不用再放出消息,说燕九朝就是杀害赫连齐的凶手?”
女君淡道:“不必,再闹大些,赫连家就当真摘不干净了。”
他们要对付的自始至终只是燕九朝罢了,赫连家还有用,踩死了,上哪儿再去扶持一个如此强大的世家?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她会去向父君求情。
说赫连家是遭受了燕九朝的蒙蔽。
恳请父亲念在赫连家世代忠君报国的份儿上,宽恕他们一回。
父亲不会不答应。
因为,父亲要为她铺路。
她收服了赫连家,才是真正收服了南诏的兵权。
兵权在手,何愁坐不稳帝位?
女君问道:“不过,你是怎么想到把消息散播出去的?我原以为你外公会压下这件事悄悄地解决。”
南宫璃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我也没料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我不过是让人说赫连北冥下狱了,好逼得军营不稳,民心不安,外公迫于压力会更快地将燕九朝遣出南诏,结束这件事……不曾想,燕九朝是大周世子的事也走漏风声了。如此更好,百姓闹得越大,外公才越是不会从轻发落。”
女君眉心微微一蹙:“话虽如此没错,可既然你没说,又会是谁往外说的?难道除了我们,还要别人想置赫连北冥于死地吗?”
南宫璃笑道:“是谁都好,总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至于洗脱赫连北冥的罪名,对女君府来说不是难事。”
的确不是难事。
只要国君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递交的任何假证都能拥有真实的效力。
若在以往,女君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赫连家,可谁让小郡主住进了赫连家呢?赫连北冥口口声声不结党营私,结果却窝藏了大帝姬的孩子。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