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忽然也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俯下身来,眨巴了一下眸子道:“您没想起从前的事啊?”
父子俩这么瞪着,她还当他的记忆复苏了。
驸马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与琮儿见面之后的事。”
燕九朝冲进他的马车里,他头一次见到燕九朝,他画下燕九朝的画像,女君却误认为了他年轻时的样子,之后他捡到了小宝,再一次遇见燕九朝。
他想不起来他是谁,却忍不住想要去他常出现的地方偷偷地看他。
这事终于让女君发现了。
他被女君灌了药。
女君换掉他藏在暗格的画像,他把燕九朝给忘了。
然而拜老者所赐,他来到了赫连府。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他的情绪,他进了赫连府,又一次看到了燕九朝。
得知自己被人下了噬魂草,他开始试探女君。
发现给自己下药的人果然是她,喜欢蛇肉的梓君却不是她,他知道自己要暴露了,在她动手前,他在南宫璃的画像上动了手脚,并给自己留了暗号。
果不其然,他又被灌了药。
不过,他看见褪去墨迹后的画像,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但他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再久远一点的,半点印象都无了。
那些与琮儿无干的记忆,不要也罢。
可琮儿幼年的样子,他很想回忆起来。
俞婉顿了顿:“等等,我没和您说您是谁,您怎么知道自己是燕王,还散播出了燕九朝与您自己的身份?”
“你和我说,他叫燕九朝,于是我查了这个人。”驸马自嘲地说道,“有时,证据比记忆可靠。”
他记得琮儿与梓君,结果有人利用了他的记忆。
证据虽也可以造假,但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它则靠谱多了。
俞婉暗道,这也是个狠人,下起手来自己都不放过。
“您散播消息我能理解,可您为何不把真相告诉国君?您担心他不信?”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还有些事情要查清楚,过早交代了,不论结局如何都不能在南诏待下去了。”
“您是指当年的真相吗?”
“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俞婉看了自家相公,确定他对接下来的谈话没有任何不适,才点点头说道:“其实在您去世……呃……出事的前不久,姚夫人曾在燕城看见过一个女人和一个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