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自责道:“是我不好,我连累了母亲。”
在这件事上,南宫雁也曾怨过儿子,怪罪他擅作主张给几个孩子投毒,结果阴差阳错把他们自己搭了进去。
可在儿子跪下来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的一霎,她什么怨气都没了。
不论怎样,这都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
南宫雁点点头,握住了儿子的手,愧疚地说:“已经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今后母亲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南宫璃温声道:“儿臣担心没什么,只要母亲肯重新振作起来,让儿臣做什么,儿臣都愿意。”
南宫雁重燃斗志,第二日便去了孟蛊老的院子。
要让蛊后认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认主后的蛊虫并不会释放毒性伤害自己的主人,可在认主前,它有一段十分强烈的挣扎。
饶是提前服下了解毒的药丸,南宫雁仍吃了不少苦头。
万幸的是蛊后最终认了主。
南宫雁在家中将养了几日,待到气色好些才让人备车,动身前往了金銮殿。
国君废黜了她的女君之位,但她依旧是南诏帝姬,她拥有入宫觐见的资格。
国君近几日烦透了,有关大帝姬与赫连家的传闻无孔不入,连洒扫的太监都知道了,大臣们给他这个国君施压,让他逼着赫连家给个说法。
国君无奈,将赫连北冥宣了过来。
不过,还不等他质问赫连家是否真的打死过一个无辜孩子的事,就听內侍禀报——帝姬求见。
南诏只有一个过了明路的帝姬,那就是南宫雁。
南宫雁早不是女君了,朝政与她无干,她为何会找上金銮殿来?
国君蹙了蹙眉:“宣。”
“宣,帝姬觐见——”
换上了帝姬宫装的南宫雁迈着优雅的步子,端庄大气地进了金銮殿。
多日不见,她的神色看着憔悴了些,但眉宇间威仪不减。
她从容地走到走前方,朝龙椅上的国君行了跪拜之礼:“儿臣,给父君请安。”
国君没让她平身,而是淡淡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南宫雁跪着,挺直了脊背,望向国君道:“儿臣今日前来是要禀报父君,儿臣寻回了圣物。”
“你……你说什么?”国君惊得身子朝前探去,险些就要站起来。
南宫雁将国君的反应尽收眼底,暗道这步棋果真没有走错,父君如此在意圣物,有了“圣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