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理他。
她是贤后不假,可在丈夫跟前使使小性子人之常情。
国君拉了拉她的袖子:“生我的气了?”
皇后淡淡地说道:“臣妾哪儿敢?臣妾的孩子失宠了,臣妾后半辈子还要看陛下与那几个小家伙的脸色过日子,臣妾没胆量与陛下置气。”
国君心中愧疚,不知该怎么与皇后说:“……雁儿的事关乎国体,她的确是过分了朕才罚她,你把她从大理寺的地牢里接出来,朕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皇后赌气地转过身来,哽咽着说道:“那陛下可记得自己多久没来看过雁儿了?她还是陛下的骨肉吗?她犯了再大的错,如今都受到惩罚了,她腹中胎儿没了,半条命也去了,陛下是不是非得她死了才甘心啊?”
国君沉默。
南宫雁是他疼过的孩子,可只要想到她做了那么多无可饶恕的事,他就实在不愿意再见她。
国君有意岔开话题,望了望皇后头顶的发套,问道:“皇后伤势可好些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听皇后更来气了,她都让那个小东西抓秃顶了,陛下非但不疏远他,还把他带上了金銮殿。
“陛下。”皇后道,“我听说你带着那孩子去上朝了,还向文武百官引荐了他,甚至玉玺也随手给了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国君好不容易忘记的伤心事,又叫皇后给翻出来,他无奈地摸了摸额头,道:“孩子玩闹罢了,皇后不必当真。”
“那陛下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皇后问。
“什么怎么打算的?”国君不解。
皇后直言道:“储君之事,陛下不如给臣妾一个痛快吧,是不是真要立大帝姬?”
国君蹙眉道:“她都不愿与朕相认。”
皇后穷追不舍地问道:“若是她与陛下相认了呢?陛下是不是就要把储君之位传给他?”
“朕没这么说。”国君略有些不耐地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大好,叹了口气,握住皇后的手道,“朕还有几个年头,还能陪你再走些日子,朕答应你,不论谁当上储君,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还答应过我,不会认回那个孩子,可如今怎么着?
皇后撇了撇嘴儿,没把心底的质问说出来,耍小性子可以,吵得国君厌烦她就不聪明了。
皇后话锋一转道:“陛下难道就没考虑过璃儿吗?他也是燕王的骨肉,是大周皇帝的亲侄儿,他体内流淌着着两国皇室之血,也是万般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