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洞穿她的眼睛,她看了就怕。
李內侍拿了一块布,将国君的眸子蒙上了,随后他问道:“娘娘想好立谁为君了吗?是小帝姬还是璃郡王?”
皇后在屋子里踱了起来:“雁儿已经指望不上了,自然是璃儿更妥当些。不过……届时要怎么向大臣们解释?”
李內侍不疾不徐地说道:“陛下身染恶疾,无法亲政,亦无法医治,故禅位于自己的后嗣,自己封作太上皇,皇后您,将成为摄政太后。”
“他们会信吗?”皇后担忧地问。
李內侍道:“陛下今日才发现娘**秘密,尚未来得及公布于众,因此在世人眼中,您仍是与陛下鹣鲽情深的皇后,没人相信您会谋害陛下,由您出面,再有陛下圣旨为证,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皇后似有顿悟地点了点头。
陛下怀疑的事,知道的是只有谭氏,或许还有芸妃与王內侍,芸妃不足为惧,她是个疯妇,全天下都知道她与自己不对付,她说的话没人会信,而谭氏与赫连家以及大帝姬有关系,仅凭她一面之词也不足以取信,最棘手的是王德全。
皇后眉心一蹙:“对了,王德全呢?陛下出事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找过来……”
李內侍淡淡地说道:“那只有一种可能,他逃了,并且他什么都知道了。”
国君走得快,王內侍稍后才来到中宫,他也是时常出入中宫之人,没人会盯着他,更没人会防范他,他走到南宫雁的屋子附近时,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皇后的求饶声,以及巨大的撞击声,之后,他又亲眼看见李玉拿着**进了屋子,紧接着,房门被锁上了。
他又不是三岁孩童,焉能猜不出国君凶多吉少了。
他不是没想过叫侍卫,可叫了又怎样?以皇后的本事,还能伪装不出一个现场?
只怕侍卫没擒住皇后,倒把他自己暴露了。
要说要他冲进去救陛下,那就更不能了,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子哟,姓李的一脚就能把他踹去阎王殿了!
当然,王內侍贪生怕死是真,但顾全大局也不假。
他早已从谭氏口中得知了皇后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今她把国君害了,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如果没有玉玺,她就做梦去吧!
王內侍回到御书房,把国君的玉玺偷偷揣上了!
他揣了玉玺便往宫外走!
这个时候,只有大帝姬能挽救国君与南诏了!
他得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