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身后,一阵风都能刮走的瘦弱老者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就这老态龙钟的身板儿,正值盛年的国师能徒手把他揍到哭!
南宫雁气死了啊!
这都是一群什么家伙,怎么如此奸诈狡猾!!!
倒不是南宫雁不信国师的实力,而是如果有更省事的法子,她自然不会选风险更大的那个。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是她要求增加了这一规则,总不能让她出尔反尔。
南宫雁给了国师一个眼神。
国师会意。
南宫雁的意思是,不必留情。
事实上,国师从来就没考虑过对这几个家伙留情,尤其这位鬼族祭师,他曾是师父在世时的心腹大患,师父虽了胜了他,却胜之不武,这一直是师父心目中的遗憾。
他相信,过来今日,这个遗憾就将不复存在了。
老者走到祭坛中央,在与国师三步之距的地方顿住了步子,布满皱纹的眼睛里迸发出精锐与犀利的波光。
“宇文炤可是你师父?”老者问道。
“正是家师。”国师道。
老者点点头:“正好,他当年欠了我的,今日由你来一并偿还了。”
国师不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么?你师父都不是我对手,你就不用提了。”老者素来寡言,今日算是把自己一整年的话都说干了,“行了,开始吧。”
老者正要入座,国师却向前走了几步,在他耳边说,“祭师,别忘了你们当初离开鬼族的目的,鬼族的王是命你们带回大帝姬,可不是助她登基。”
老者神色一顿。
国师讥讽地说道:“你以为你们还能瞒多久?”
老者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国师眼神示意他往左手边、祭坛下方看。
老者不着痕迹地看了。
他撞入了一双死神一般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藏在拥挤的人群中,一袭黑衣。
这是鬼族的使者。
与巫术一样,鬼族的使者也分为白使者与黑使者,执行任务的是白使者,老者与阿畏三人都是白使者,而一旦白使者出现叛逃,鬼族便会出动黑使者,对白使者进行缉杀。
黑使者出现了,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径已经被王知晓了。
其实早在南宫璃认出老者身份的一瞬,老者便猜出了或许会有这种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