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可教授了棋艺?”
俞松点点头:“教了。”
事实上,国子监是没有棋艺这门功课的,可国子监的夫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日下学后都会将他叫去书房,额外教授他一些课堂上没有的东西,他起先以为夫子是器重,之后慢慢回过味来,只怕是夫子受人之托,给他开了小灶。
这些小灶对科考没多大用处,却丰富了他的修养与才艺,他之所以让人脱胎换骨与这不是没关系的。
“妹夫要下棋吗?”俞松走过去。
“闲来无事,随便下两盘吧。”燕九朝云淡风轻地说。
“哦,我去拿棋!”俞松进了屋,家里常与官员打交道,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也就慢慢地添置了。
俞松将棋盘拿了出来。
俞松在国子监的这一年可以说过得如鱼得水,他足够努力是其一,但他并不认为世上万事只凭努力就能有结果,国子监那等级别的学府,规矩森严不假,阶级森严更不假,他就见过寒门学子因为得罪了贵族公子,最后被欺负得学都不敢上的。
而他除了最初进国子监,在身份还没曝光的日子遭受过其余监生带来的波折,之后再没人敢给他使绊子了。
这里头,多少是自己的努力,多少又是这个妹夫的照拂,他心知肚明,只怕夫子给自己的小灶也是妹夫嘱托的,从他的观察来看,只怕妹妹都还不知道这些事。
话说回来,阿婉是自己妹妹没错,可妹夫的年龄……似乎比自己大啊,这一声声妹夫叫得——
俞松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
“执黑先行。”燕九朝说。
俞松意识回笼,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竟然拿了一颗黑子,围棋对局时,黑子是要先走的,俞松有些尴尬,暗道自己不该问也不问便拿了黑子,现在再问似乎又有些不合适。
有关燕九朝的情况,俞松其实是听过的,不学无术,顽劣不羁,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完全没有继承燕王的优良智慧,而反观俞松,尽管出身差了些,脑子却很灵光。
就拿这棋艺来说,尽管才学了一年不到的功夫,却已经连夫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看在妹夫曾经对他多有照拂的份儿上,一会儿他会手下留情的。
打定了主意不让燕九朝输太惨的俞松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与某黑心少主的对弈,结果几招下来,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起先,燕九朝的确像是乱落子的样子,东一颗西一颗,毫无章法,可也不知从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