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稀还能记得第一位挂名弟子榆畔关,便是落得个神秘失踪的结果,所以,有不少人正在揣摩胧月的心思,应该跟那失踪的榆畔关有关,很可能是不甘心。
此时,通向神龙湖的人群犹如一条蜿蜒长龙,陈申平脸色阴沉,一改往日的儒雅,健步疾走,就在他离湖畔不足百丈时,突然间,一柄黑剑破开水面眨眼间钻入了氤氲的仙雾之中,游弋转身循入玉影剑池之中。
在一片惊呼声间,又有三柄黑剑冲出水面,以奔雷之速而去。
紧接着,又是四剑随后,四道剪影一瞬而逝。
九剑已有八剑循入了剑池,最后一剑却迟迟没有出现,不少人开始瞪大眼珠子在湖面收寻箫剑生的尸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说的通,那最后一剑应该是随着尸体一起浮出水面的。
此时的陈申平目光微颤,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位一向以大道理说教于人的老教习脸上为何写满了不甘与懊悔,而陈申平在望眼欲穿之时,脸上的文雅之气早已褪去。
几息后,陈申平喃喃道:“谁敢说我的修行之道只有言之道?”
就在陈申平脸色决然的那一瞬间,平静的湖面上突然间隆起一个方圆十丈的大水包,随之,一柄黑剑刺破那大水包,激荡着冲天而起,一个光不溜秋的人影一臂前伸,单手紧握剑柄,另只手死死的捂着脸,如一条刚刚被钓离水面的泥鳅,随着黑剑一起冲上高空,一人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其壮阔的圆弧,坠落于峰顶某处。
在这一刻,所有人竟是望着那赤条条的身影发自内心欢呼出声,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应该咧开嘴耻笑才对。
那副画面久久的定格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那少年似乎有些胆怯和害羞,那柄黑剑似乎也不情愿和他亲密接触,一直在空中颤抖着,想从少年手中挣脱出来。
曾有学习御剑飞行的弟子,往往因为不能全身心的操控脚下的飞剑,而失去平衡一头栽下来,便是这个样子,被飞剑拖着而行。
一名身着学院服的入门弟子,意犹未尽的看着身旁的同伴说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据说玉影九剑被大师姐养的极通人性,除了她鲜有人能握的住。”
旁边少年摇头苦笑道:“这事恐怕的去问大师姐了。”
少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诡异笑道:“大师姐现在应该很忙吧?”
……
人群散去,零零散散的向无极宫方向而去,陈申平缓缓的踩着卵石低头而行,尽量的板着面孔,直到神龙湖畔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