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间倒地一片。
春风月柳二楼,某个飘香的雅室间,一女子轻轻褪去长纱,露出令人遐想的锁骨。
青麻街,董记铁匠铺隔壁,一老者细细看着面前堆积起来的银两,眯开眼笑,下一瞬间,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影路过老者门前,还是抬起那黝黑的脸膛,往里看了一眼,老者所在的杂货铺,顷刻间化为一片废墟。
还是那处翰墨飘香的书房,一老者细细的品着香茗,端详着桌案上一新一旧两幅画卷,眉梢轻轻颤动,关起门来后,不可抑制的对空长笑。
……
此时,位于龙炎城西北某处。
一个面目狰狞双眼紧闭的少年,五官流血不止,浑身颤抖难以抑制,双拳紧握护着胸口,身体夸张的向前倾着,正一尺一尺的往前挪动,他每挪动一步,就的剧烈咳嗽一阵,有鲜红的血滴溅落在白色的长袍之上。
少年不管不顾的继续前行,身后一条悠长的黄土沟,似是那黄牛挂着铁犁勾勒而出,少年每一脚都陷下去半尺之深,走的极其艰难,到最后,他只能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动着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一袭红日穿透黄褐色的沙尘铺洒大地,将少年的身影拉的无限长。
少年无知无觉的还在低头猛走,他的脖子已经僵硬,衣衫已湿透,牙齿撞击的“嘎嘎”响。
少年甚至不知道,此时正有三道人影忧心的看着他,他的每一步,落在那三人目中,都像一声响鼓,那么响亮。
其中一个长衫染血的老者,看着少年的惨状轻轻点头,嘴角而动,但没有声音发出。
老者身边的白衣青年,亦是头发凌乱,白衣早已片片缕缕,手间的长剑挂血,**大地直至剑柄。
还有一面色清淡的女子,眸子中仿佛再无他物,只有那倔强而来的少年。
女子掩嘴轻咳几声,抹去嘴角的血丝,刚想跑向少年,就听一个沙哑而威严的声音说道:“墨染,别胡来!”
叫墨染的女子不解的问道:“为何,这样下去,小师弟势必气海受伤,陈教习莫非不知道?”
就在这时,白衣青年笑着道:“小师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这家伙鬼的很呢,你看的只是表面而已,其实他在感悟沿路上留下的那些气机,和梳理那些紊乱的能量波动,以此来激发自己的气海。”
秦墨染眸子微颤,轻咬朱唇,远远看着少年的人影,感觉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其实好像并没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