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痛苦的神色,他在挣扎,在某种可能与不可能之间做痛快的抉择。
几息后,箫剑生缓缓张开嘴,长长的吸入一口气,又是几息后,他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的向秦墨染的手抓去。
“师姐?”箫剑生似做了个噩梦,猛然惊醒。
箫剑生醒来后的第一眼便看向了秦墨染,当看到秦墨染已经人事不省,身体也如冰一样寒冷,他的眼神之中显出了惊慌,无声的张了张嘴,然后吃力的起身将秦墨染抱了起来,神色忧伤的向柳慕白走了过去。
声音低沉沙哑的祈求道:“柳前辈,救救我师姐,柳前辈,我师姐她不能死……”柳慕白先从头到脚看了一眼箫剑生,这才脸色中带着无限的安慰,目光沉甸甸的看向秦墨染,少倾,柳慕白正色道:“经脉全断,气海损毁严重,最后时刻,她把所有的元阳之气都给了你。”
箫剑生沙哑道:“能救吗?”
柳慕白失望的摇了摇头,委婉说道:“看天意。”
箫剑生微微躬身,给柳慕白行了个礼向着那脚步声走去。
既然柳慕白说看天意,他回无极宫也是一样道理。
……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
神羊宫内忙作一团,一楼大厅整整齐齐码着六具血污尸体,轻伤者十几人,重伤者三人。死者、伤者暂时用药后被马车拉着连夜启程赶回无极宫,包括断臂后的掌教黄觉盛和月华长老。
四长老祝敏暂时驻扎在神羊宫,以防不测。
柳慕白一直没有挪动地方,裂缝边缘处,向源郎、高有才、石仟羽几人面无表情坐着,半夜时分才向山下走去。
青山苍木阵四处阵眼全部塌陷,裂缝内所有的石道、木墙全部倒塌。
箫剑生抱着秦墨染神情恍惚的游走在碎石和断木之间,一直不停的跟着那道沉重的脚步声。
两天后,神羊宫在四长老祝敏的主持下恢复了正常,开始陆续派人联络周边的各大宗门,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此时,距离神羊宫几百里之外的一处山坳里,箫剑生轻柔的将秦墨染放到在河边的一处草丛里,一边沾着温热的河水给秦墨染搓洗脚丫,一边在秦墨染的脚底认真的**几处大穴。
这几日来,他很认真的做着这几件事。
早晨太阳升起时分,他将大师姐抱出来,放在一张粗糙的躺椅上,让大师姐吸收山间一草一木一滴露水的精华,同时晒着暖烘烘的太阳,他在大师姐眼前不停的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