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握住了剑柄,但迟迟无法拔出,似乎还差一线。
那些军卒自上而下冲杀的很快,眼看着即将冲到溪谷底部,就这这时秦墨染手掌微微展开,箫剑生身后的青色长剑已经自行飞入秦墨染的手中。
秦墨染似乎是看出了端倪,小声道:“遵从本心便好,既然无法拔剑,那便交由师姐好了。”
箫剑生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伸手压住了大师姐手中的长剑,目光直视冲在最前方的一人,那是一个身穿黑甲的魁梧汉子,手中的斩马*刀迎着烈日闪闪发光,当那人与箫剑生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丈时,魁梧汉子的身影突然加速冲杀而来,当他距箫剑生不足二十丈时,箫剑生依然没有出剑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的虬龙钝剑在自行颤抖,似乎在等待一道指令。
当那魁梧汉子离箫剑生约莫十丈时,箫剑生猛然睁开眼睛,那人似乎感受了生死之间的一线间隔,下意识的看了看两侧的同伴,似乎是想几人结成阵营,然而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虬龙钝剑在箫剑生后背上顿了一下,魁梧汉子的头颅已经高高的飞了出去。
同伴的鲜血没有唤醒其他人的驻步,反而让他们的目光中隐隐迸发出了仇恨的光芒,千人千把刀冲杀的场面何其的壮观,这场发生在异国土地上的屠杀注定会成为后世的记忆。
箫剑生冷笑一声,随即一步重重踏出,伴随着一阵阵令人心悸的轰隆声,悠长的溪谷内如山崩地裂一般,顷刻间飞沙走石再不见人,沙石间上百的奉天王朝军卒晕晕乎乎间被有的被震上了十几丈的高空,有的干脆被碎石击穿了铁甲,更有的被地下裂开的缝隙埋葬,之前齐齐的喊杀声早已被天崩地裂声遮掩。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尘埃落定,大地合拢,地面之上尸体很少,但鲜血几乎染红了青色的野草,浓浓的血腥味代替了山间的花香。
箫剑生持剑而立,目色平静的看着源源不断用过了来的人影,沿着溪谷间的河流最是人多,他们面无表情,踩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如此这样的悍不畏死越发让箫剑生心寒。
他开始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散落在地上的残肢断臂,只管超控着虬龙钝剑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收个人头,他看不到鲜血在飞溅,他刻意的不去听那些撕心裂肺的喊痛声,刻意不去理会那些颈部离断后的咔嚓声,他的虬龙长剑已经具备了某种灵性,在沾染了第一滴血之后已经发出了欢快的鸣叫,到此时已经势不可挡,几乎在眨眼睛,已经又倒下百十号人。
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