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行人,山道向上是一座凉亭。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凤敲竹,赵凌雪招呼大瓷碗向凉亭走去。
就在这时,大瓷碗似乎想到了什么,悄声说道:“碗儿认为此事绝无可能,试想那箫剑生现如今犹如过街的老鼠,哪敢轻易现身,尤其这种人多的地方。”
“再说了,他即便认出了公主您,难道不应该避之不及吗?莫非还想吃第二剑?”
赵凌雪赞同的点了点,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凉亭之中,赵凌雪背靠一个冰冷的石柱犹自看向山下。
她在想山下的情况,不知道那个泼皮是如何被打落河中,她确定是那黑袍少年所为,但那黑袍少年用了什么手段,闻所未闻,当时她只感觉了一股磅礴的令人发指的念力,其他无从察觉。
也不知道那泼皮死了没有,虽然可恨,但毕竟是条鲜活的人命。
赵凌雪又想到了临走时黑袍少年那一笑,简直和上次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山中突然白雾迷漫,山道逐渐模糊,山下的风景也跟着模糊起来,遮天蔽日的山雾至山顶蔓延下来,笼罩了整座朝天山,似乎连声音都隔绝了,赵凌雪感觉头有些疼,索性懒得再想。
她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手指上缠绕如蛇一般的指柔剑,悄声道:“本公主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次莫非看走眼了?”
大瓷碗饿的有些坐卧不宁,索性起身说道:“如果真是他,下次见面,公主您会不会杀了他?”
“肯定会,而且本公主一定会斩下他的头颅。”
大瓷碗冷不丁一个激灵,忽然不再饿了。
赵凌雪和大瓷碗离开没多久,朝天山之上有黑影飞出,一根细长的竹竿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怒意刺向即将离开山脚的书生。
竹竿无往不前,穿透了书生布下的三层念力防御,又连着穿透几颗粗壮的油松,刹那而来,直射书生眉心。
关键时刻,书生侧身避让,竹竿跟着横了过来,竹竿一头直接击中书生的腹部,书生当场喋血无数。
书生自知不敌一路狂奔,朝天山之上再次接连射来十几根竹竿,分不同方位袭向书生,横七竖八的犹如一张天罗地网直接将他罩在其中,书生不得不手握半截利剑用力格挡,削断几根竹竿,但最终还是被几根竹竿击中身体。
血迹染红了一大块青石,再顺流而下,汇聚成一条涓细血河。
书生撑着流血不止的身体一路跌跌撞撞而行。
竹竿第三次袭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