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杀人父母,断人子孙都是死仇。
所谓死仇就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仇,必须有人死去,大概抢人女人也算是死仇吧,所以巫山死了,箫剑生痛并欣慰着。
为她而痛,知道她忽然白发为了谁。
她安全了,这是他欣慰的。
其实箫剑生全身没有不痛的地方,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艰难起身,堪堪的用念术替大瓷碗解了封印,然后拒绝了大瓷碗的搀扶,慢悠悠的向行宫走去。
他之所以走的慢,除了实在乏力,还有一个原因,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安抚她,他一边走一边在想办法。
大瓷碗最先到达行宫门前,但没有进去,直接在门口跪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不敢看公主,大概是等着公主责罚吧。
此时赵凌雪目色很空,不知看向哪里。
箫剑生忐忑不安的走过去,目光不忍落在她的如霜长发上,慢悠悠的蹲下身,安静看着她的眼睛。
赵凌雪躲开了他的目光,低头小声说道:“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箫剑生揉了揉她的头顶,回答道:“好看,不管你如何变都好看。”
赵凌雪自嘲一笑,说道:“真的假的,不准骗我,我感觉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箫剑生点了点头。
看着他点头,她脸上的愁云慢慢散去,小声说道:“嗯嗯,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箫剑生微笑道:“至少可以和你白头了,只不过你先白,我后白而已。”
他现在已经无力再冲开赵凌雪体内的封印,只好先将她抱入怀中,让她舒舒服服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像哄孩子一样的说道:“别担心,以后想办法再变回去就是。”
“不变也行,这样至少可以先白头了,是你刚才说的。”
赵凌雪慢悠悠的摇了摇头,可能是身心皆累,很快便躺在箫剑生怀中睡了过去。
天亮了,光芒万丈。
日光冲淡了血淋漓的现场,柔风冲散了浓浓的血腥味。
箫剑生让大瓷碗去寻回雪洞内掩藏的东西,他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一直抱着那个酣睡的人,顺便调息,再想一些事情。
今日险胜,得益于族长老人那番宝贵记忆。
离开都蛮族有快半年时间了,不知道都蛮族现在怎么样,芙瑶能不能挑起大梁?
在关键时刻,他才悟出念师的真谛。
若非如此,他不可能是巫山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