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屠铁林的眼神中看出不一样的平静,仿佛大雨将来的前奏,大风起兮的前兆,感觉风波要起,老人的心忽然有些不安。
夜色悄悄而来,三人才离开了瓦不愣山。
屠铁林将老人送回家,简单的安顿了一番,然后和苏剑凝向西而去,两人一路慢行,一边辨认着留在周围的那股怪异气息,一边透过那薄薄的积雪辨认着那些新鲜的马蹄印。
离开了泥井口很远之后,苏剑凝忽然说道:“看出了什么?”
屠铁林皱了皱眉头说道:“那家伙可能为了防止有人打搅两位逝者的安宁,在两座坟之下埋了一把刀,一把很邪恶的刀,至今那刀上的气息还没有散尽,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做?”
知儿莫如母,苏剑凝略作细思便猜到了可能,说道:“他在这里埋下了一条底线,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底线。”
屠铁林大笑道:“有种,有他爹年轻时的魄力。”
苏剑凝耻笑道:“别拿你当年的臭事和孩子相提并论,他有勇有谋,你有谋吗?”
屠铁林板着脸摇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孩子比他爹强,是正常事。”
苏剑凝懒得和屠铁林费口舌,她抬头望着白茫茫的大地,大地的尽头应该便是筠天城,然后说道:“如你所说,那柄刀可能入了筠天城了,你准备怎么做?”
屠铁林也是凝望着远处,他还能隐约感受到那邪恶的气息,咧嘴一笑,快人快
语说道:“还能如何,杀杀该杀的人,将那柄刀抢回来,我先替剑儿保管,如果真是那魏向武干的勾当,我便砍他的头挂在城门口上。”
苏剑凝谨慎说道:“我可是听说魏向武是当今驸马都尉魏向文的弟弟,这事一旦做了,势必会引起奉天王朝极大的反响。”
屠铁林忽然神秘兮兮笑了几声。
苏剑凝疑惑道:“你想将属于孩子的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
屠铁林满不在乎说道:“自古便于父债子还一说,翻过来也说的通。”
苏剑凝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再没说话。
……
月色高悬,将白的月光洒落在筠天城森严的城头之上。
城主府内,一人一刀一盏高挑的灯火。
魏向武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精致的虎头靴架在一张卷着飞龙角的红木桌上,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柄大号的黑刀,黑刀无鞘,在那面白墙的反衬之下越发显得漆黑如墨,此时,魏向武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