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百丈处,马行空拄枪而立,须发随风轻荡,看不清面目,似乎很怒。
孟凌霄往前迎了几步,大大咧咧笑道:“大长老,最近的日子似乎也不好过啊,看你披头散发的样子,真的令人心疼。”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马行空的痛楚,他怒道:“心疼就算了,嘲笑也罢,只要今夜除掉了你们,万事皆休。”
孟凌霄手里把玩着几枚棋子,铮
铮有声,平静说道:“看来
真被老夫猜中了,在家搞不过马刑天,甚至继任家主一事,又输给了马芙,所以也唯有那我们撒撒气,只是这气恐怕也不好撒吧?”
暗黑之中,箫剑生便能感知到此刻的马行空必定是横眉竖目的,就听他声音嘶哑笑道:“那是老夫念旧情,不然他马刑天岂能活到现在,再说那马芙,一个女流之辈,注定会将马家带上绝路,其实,凡事你们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你们以为老夫就这般将马家拱手相让了吗?”
孟凌霄笑道:“以你的秉性,应该不止于此。”
马行空点点头笑道:“秋后的蚂蚱,先让她蹦跶上几天又何妨,何况我想她此时也是焦头烂额的很呢,你们也是如此,想指望宁老鬼,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别以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他一个异界之人,行事太过放肆,会遭天谴的。”
孟凌霄脸色微微一僵,说道:“你将他如何了?”
马行空乐道:“杀掉自然是办不到,但困个一时半会还是很容易的,所以说,今夜该着你们倒霉。”
就在这时,孟凌霄谨慎的看了眼箫剑生,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跑路吧。
但箫剑生似乎没有很好的理解了师公的意思,不仅没有回到车厢,没有跑路的意思,反而往前挪了几步,朝着马行空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如果将无极宫姓了马,最合适不过?”
不知是不是说到了马行空的心坎上,他那双眼睛豁然变亮,好似暗夜之中的两盏明灯一般,马行空津津有味笑道:“看来你也是明白之人,难怪宁铁鞋对你欣赏有加,不过可惜,仅仅欣赏是远远不够的,还的有命才行。”
孟凌霄似乎意识到了今夜马行空的必杀之心,忽然变的更谨慎起来,果然,不多时,他隐隐感知到了另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身后的密林之中,快速有人靠拢过来,鉴于此,孟凌霄冷笑道:“以马家长老接近通天的手段,还需要暗中使以手段,真是难能可贵啊。”
此刻,夜风之中,隐隐藏着马行空的得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