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山后山,一条白雪皑皑的深谷。
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金与石的撞击声,声音停歇处,童心泯偶尔会直起腰看一看天色。
今天的天色好像很反常,天穹异常的猛烈,烈日当空,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粗糙的双手已经冻的红透,抓握錾子都有些费力。
就在这时,童心泯听到脚步声,停下了手中的伙计,朝着那声音说道:“就站那里说话就行,刚清扫过,别弄脏了。”
那人果然没有前来,站在原地说道:“师叔他老人家捎来一句话,问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童心泯起身晃动着腰朝着那人深深的瞩目一眼,随之又弯下了腰,抓起了錾子,边凿刻边说道:“该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那人皱眉道:“什么时候该离开?”
童心泯笑了笑,说道:“明日,明年,十年后,百年后?”
那人听闻,猛然往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看似平平淡淡,实则他的脚下几丈深处的山石都碎了,那股能穿透大地的力道在碎了岩石之后,并未消失,而是向上折返,直接冲向童心泯。
童心泯朝着那人无奈一笑,平平淡淡的落下錾子,錾子看似在青山的山石上连个白印子都没有留下,但却令得那股即将冲破地表的力道彻底的溃不成军。
童心泯悠悠的抬起头,看着那人说道:“姓牛的,果然都很无礼啊,以一屁之力就想试探老夫深浅?”
那人微微笑道:“我姓马,并非姓牛。”
童心泯淡淡道:“有区别吗?不都是畜生。”
那人似乎想怒,但最终将一腔怒气化作一道犀利的眸光,落在了童心泯手中的錾子上,冷笑一声,道:“马家希望前辈不要插手今日之事,这天深谷,你可以随意的去留。”
那人说完之后,准备转身离去。
童心泯朝着那道背影笑道:“老夫也希望马家的爪子不要伸的太长,既不是凤爪,怪难看的,最好是收敛一点的好。”
那人停下脚步,回头道:“既已背离人道,留下来便后会无期,此时不杀,势必将祸害无穷,我想前辈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吧?”
童心泯歪着脑袋细细的端详了一眼来人,缓缓往前迈出一步,乐道:“难不成马丰川没有教你如何顺天行事?还是你马行空已经背弃了马家?”
马行空目露不悦之色道:“何为天,谁是天?”
童心泯摆手道:“老夫不教朽才,赶紧走。”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