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然后肃然转身,对着曾经的同伴施了一个隆重的军礼,同伴们也沉默的低下头为他行了一个大礼,这是他在向同伴辞行,同伴们则是为他送行。
言语不多,他转身而去。
现在整个西荒的大地只剩下最后一座古堡,古堡呈圆形高耸入云,全部为巨大的石头堆砌,因为阴雨云挡住了太阳光线的缘故,古堡看起来漆黑一团,难辨真容,阴森而恐怖。
箫剑生走的很快,目不斜视,耳边只有风雨声。
他拖在地上的血刀将大地割裂开一刀很深的沟渠,伴随着那如豆粒一样大小的雨点,忽然之间,不知哪里杀出一队骑兵,这是最后的一支骑兵,他们的眼睛是血红的,手中的刀也是血红的,身上的铠甲也是血红的。
箫剑生沉默而行,没有避让,直线而近。
与这支骑兵相遇的一瞬间,他举起了手中的血刀,闭着眼睛开始了砍伐,顷刻间,耳边除了风雨声,便是断骨声,这声音刺痛耳膜,飞溅的血溅来势比雨点还猛。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依然挥动着手里的血刀,然而,他身边已经没了敌人,只有那凌厉的雨点,他持刀在磅礴的雨水之中砍出了一道血路。
他低着头,大口的喘气,喷出的气都带着血腥味,艰难的向古堡走去,走到离古堡一里左右的位置时他停了下来,杀了一路,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濒临,有一条越走越低的路通向古堡,路不宽,仿佛直通地下深处,越走越黑。
箫剑生喘息了几口,开始拖刀走向通往古堡的地下路。
他走了一程,突然发现看不到路了,一股阴寒冷风至前方吹来,阴风之中伴着某种他未曾听过的凄厉叫声,他深深的感到了恐惧,脚步再也无法抬起来,沉重的顿在了原地。
呲……
忽然,那阴风之中射来一箭,漆黑的箭杆,漆黑的视线,箭来之时,他已经无法躲避,最后硬生生的转了一下颈部,那一箭本来是
奔着他的眼睛而来的,最后侧着他的眼眶而去,在他脸侧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印。
他看到了那个射箭之人,他怒了,不顾一切的追了过去,一口气追到了路的尽头,古堡的深处,古堡之内很宽敞,仿若一片荒芜的原野,在离地面几丈的高度,铁链之上拴着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盆照亮的四周,唯独没有将箫剑生这片位置轮罩,他站在火盆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之中,不知是该退还是该进,退找不到出路,进找不到门,他谨慎的握紧手中的刀,试着走出那巨大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