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师徒两人,一个意志坚决要学剑,一个则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本该培养的传法弟子,居然一直拖拉到这个时候。
至于现在,姬轻鸿开始给江汀白上课。
江汀白非常认真,他的态度很是端正,就像是课堂上老师们最喜欢的那种优等生一样,当场翻出一册笔记,边听边写,很快就写了满满的几页。
然而等理论课结束,环节进行到实践部分时……
姬轻鸿目露沉吟之色。
实不相瞒,他现在有些怀疑,江汀白究竟是怎么成为的医修。
……在江汀白接诊过的病人里,难道从来没有过因为被一针戳漏,故而对江汀白展开医闹的吗?
缓缓拨动了一下那坨从炉子里炼出的铁疙瘩,姬轻鸿简直叹为观止。
“不愧是我的弟子,你着实深得我的真传啊。”
若是放到外面,谁能认出这东西乃是一把**呢?
这东西方不方,圆不圆,尖不尖
。
哪怕说它是一块铁坯,姬轻鸿这些年来,也没见过这么丑的铁坯。
这恐怕也是一种天赋,只不过是反向的那种。
江汀白的表情里略带几分惭愧:“技艺不佳,天赋不足,让师尊见笑了。您不必为了顾及我的面子,就……”就打这种违心的圆场。
“不,我不是给你留面子。”
姬轻鸿很开心地捻起那块铁疙瘩,放在手里颠了颠,然后一扬手臂抛了出去,当场用这块铁疙瘩轰掉了隔壁一座无属野山的山峰尖。
“在给制造愉快意外,为人间增添乐趣这方面,你真不愧是我的徒弟啊。”
江汀白:“……”
显然,江汀白在炼器一道上,不是一般的没有天赋。
幸而姬轻鸿会的很多,一条路走不通,还能换另外一条路。
于是,江汀白换了一本新的课堂笔记,姬轻鸿也话风一转,改为讲解阵法的相关基础知识。
繁琐枯燥的理论部分以后,自然又是实践。
这一次,望着江汀白画出的阵法,姬轻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汀白,语气柔和,俨然一个天下间最好的师长:
“我的徒弟,果然是个世间难寻的天才。”
江汀白不确定道:“……师尊?”
他虽然不算有天赋,但心里很有数。
自己刚刚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