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语放轻了脚步，走到他旁边，然后坐下。

陆默动作迟缓的抬头，一双眼睛满是血丝，“你来了。”

“爸，您别急。我妈她不会有事的。”

“哎。”陆默的手不住地搓着自己的膝盖，看样子很是紧张与担忧。

陆一语看着手术上的手术进行中的牌子，问道：“我妈她怎么突然摔倒了？”

“我也不太清楚，她你就是起来倒杯水，然后就倒地不起，也不知道她是摔的还是晕倒的。”陆默长长地叹了口气，“人老了，就像机器一样，要被淘汰和退休的。”

陆一语听到这句话，心里酸是不已，“您别这么想。人总有失误的时候，别老往外处想。”

“你还年轻，你不懂我们年纪的人心里的苦。以前咱们家还没散的时候，我也没觉得这么沮丧、失败过。最近这段时间我都不敢让自己空下来，一空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我是个失败的父亲，对不起你，还教育不好你妹妹。到了晚年，连自己的老伴儿都照顾不好。”

陆一语发现她爸又要陷入自责当中，连忙打断他的话，“爸，你别随便发生一点事情，就自己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年纪大了，摔倒是很正常的，就连年轻人也经常把自己摔断胳膊摔断腿的，这种概率事件很多，别给自己增加压力。”

陆默这段时间心情一直抑郁，也有点事他就特别容易自责。

他一直觉得陆家散了，教育不好言言是他这个当父亲的责任，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