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嫣负着双手,巡视院里一眼,继而道,“性子冷,喜静,朋友少,深居简出,跟外人接触极少。
这样的人两种可能,要么是真的如此,要么就是用这样最低调的方式掩人耳目。”
“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愿意相信第一种可能。”陆行说了一句。
“为何?”崔采依问了一句。
“刘子司这人明显醉心文章,从方才的了解中,加上书房里的情况,大概就可以推断出他是这样的人、”陆行回道。
崔采依却道,“但是这样孤傲的人,却主动申请去鬼宴那般的场所。你不觉得古怪至极嘛。所以我倒是相信第二种可能,他孤冷其实就是幌子。”
“那用你的话说,他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呢,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凶手的同伙。那他体内为何又会有这种用来控制他的蛊毒?这很矛盾。”陆行反问一句,继而道,“所以要我讲,这就是个书呆子,被奸人趁机下蛊。”
崔采依反驳道,“按你这意思,是直接把刘子司撇的清清白白?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
那为何凶手会选这种人了?要知道,刘子司的人脉关系极为简单。对这种深居简出的人下蛊,很容易就会被锁定为嫌疑人。
因为这段时间跟刘子司接触的人根本不多。一一排除都能找到嫌疑人。那凶手选刘子司就太说不过去了。”
余乾眯着眼看着在那争辩的两人,他倒是并没有标明自己的观点。
两人说的都算有几分理,但是太过片面。
这刘子司显然不能用无辜或者本人就是凶手这种说法来定论。
这位执笔客的身份特殊,又是张廷渝欣赏的文人。在余乾看来,最大可能就是被以棋子的身份死于这场博弈之中。
下蛊之人根本不在意自己能藏的多深,否则沁园案就不会那么快锁定是南疆巫蛊所为。
还是那句话,有人想把朝廷的水彻底搅乱,而这张廷渝现在因为沁园案一事,以及这位不能说话的死人刘子司一事明显就是很成功的被拉下水。
这下蛊之人大概率要的就是这一点,就是为什么会选择刘子司这点,余乾没有搞清楚,总觉得里头还有别的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陆行他们信息量不够,想不到这些也是正常,余乾也没有对他们过于深入的解释,只是说道。
“行了,先别争论了。部长,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余乾又笑着看向公孙嫣。
后者只是道,“你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