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大郎且帮为父参谋一番,我军定甚么年号为好。”
年号?这可是称帝才要考虑的事情!
方天定懵了片刻,问道:“父亲何故如此急切称帝登基?”
方腊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犹如大郎,士卒皆呼为首领,其余人等只是头领,不伦不类,徒惹人笑。
为父称帝,安排大家职使,各有官职,上下有序,岂非好事?
再则,江南官兵糜烂,不堪一击,我军高举大义,定然无往而不利。”
宋江还提得动刀,你们却已经飘了。
难怪农民军大多失败,眼皮子太浅,容易得意忘形,对此,方天定也是无奈。
心一横,方天定道:“圣公,吾请斩建言称帝者,以绝害我义军者。”
圣公称呼一出,表明方天定真的是怒了,众人皆惊。
方腊笑容僵在脸上,问道:“大郎何故如此暴怒?”
方天定说道:“自古未闻有以一县之地称帝而成大事者,如此行为者,尽为人笑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圣公称帝,各级官僚必不敢瞒上,宋庭定然派兵来剿,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轮,不把我等斩草除根,绝不善罢甘休。
如此,我军如何发展壮大?
目下义军兵不过万五,城只有清溪,不需精锐禁军,便是梁山宋江来剿,我军也难抵挡。
河北田虎,淮西王庆皆已做大,迟早划地称王,朝廷必然征剿。
剿灭这两者,朝廷总要一两年的时间。
我军保持低调,趁机攻城略地,积蓄钱粮,训练士卒,招揽贤才,岂不美哉?
只要我军策略得当,一年内必取江宁府,划江而治之势一成,称帝也是顺理成章。
到时候,我军占据江南富庶之地,钱粮军兵广有,又有地利,便是耗也耗死赵宋了。
待北方事变,我军再渡江北伐,推翻赵宋,混一全国。
即如此,父亲何必急于一时。”
方腊闻言,沉默不语。
方天定说的条条在理,实在没有可以辩驳的地方。
良久,方腊说道:“江宁路远,为父怕是等不到那一刻了。”
方天定了然,方腊老了,想要尽快风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