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一厢情愿地相信了方天定的说辞,根本没想到,他被诳了。
他自己一直宅在院子里,所见所闻全凭手下汇报。
而他带来的随从,都已经嗨翻天了。
只要不当值,每天不是赌坊便是青楼,个个花天酒地,快活无边。
他们听到看到的,都是义军想给他们看到听到的,如何能有一句真话。
挥手让虞侯退下,宿元景怡然自乐地捡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招安将成,为朝廷和官家去了一个大忧,不知道心里有多快活呢。
看了一阵,宿元景听到院子外有人叫道:“太尉可在,方天定求见。”
宿元景连忙迎出院子,笑道:“天定何故来迟,朝廷的册封圣旨不日即到,万万不能耽误了。”
方天定笑道:“有劳太尉久等,实在是打下江宁费了了些时日。”
闻言,宿元景笑容僵住了,喃喃问道:“即已决定招安,何故又打江宁?”
打江宁,必然是拒绝招安,想要建国称帝。
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非得方天定亲口说出不可。
方天定笑道:“不瞒太尉,假意答应招安,只是为了争取些时间。”
宿元景指着方天定,气的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宿元景骂道:“竖子,欺人太甚!”
方天定也不生气,说道:“太尉莫气,当今朝廷奸臣当道,我等便是招安,也难有好下场,即如此,何不搏一搏呢。”
宿元景怒道:“高居王爵,各得其官,皆是朝廷封赏,谁敢违逆加害。”
方天定冷笑道:“柴家子孙有丹书铁劵,还不是被陷害入狱,若非梁山好汉搭救,差点便死了。
我一个有名无实的郡王,还不是任人宰割。”
宿元景双目无神,一**瘫坐在地,讷讷无言。
方天定扶着宿元景进屋的时候,他的随从都被集中到了一起。
看着很多烂醉的,叶贵喝道:“来啊,泼醒他们。”
哗啦啦冷水浇到脸上,尽都醒了。
一个虞侯不顾左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