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栾廷玉冷笑,道:“为公义,亦为私仇,至死方休!”
孙立也被他说的心头火大,怒目圆瞪,挺枪便刺。
栾廷玉不避不让,持铁棒接住。
两个人,就在阵前厮杀开来。
一个不念打小的情谊,一个只记往日的旧恨,只是拼命。
孙立一杆点钢枪,枪枪不离心窝处,栾廷玉一根混铁棒,棒棒要打天灵盖。
这边里暗擒竹节鞭,那壁厢自带流星锤,都是深藏杀手锏,各个引而不发,誓要人命。
烟尘里,两人战了五十余合,胜负未分。
两人对冲,只见栾廷玉缩回马鞍上,避开了夺命枪,同时手中铁棍捣出,正中孙立胯下马头。
噗嗤,鲜血喷溅,骏马哀鸣一声,扑倒在地。
好个病尉迟,临危不乱,长枪地上一柱,人从马背弹出,同时掣出竹节鞭,一鞭子打折了栾廷玉的马腿。
两人失了马匹,还是酣战不休。
明军阵中,邵俊打马到了方天定边上,道:“太子,是否鸣金,分开两人?”
方天定摇头,道:“若是不决出生死,栾将军心中一辈子不快活。”
邵俊道:“只怕栾将军有危险,于军不利。”
方天定道:“无妨,虽然未见优势,却也没落下风,且看着。”
说话间,场中变故又起。
只见孙立突然撒了长枪,欺身而进,一鞭打在栾廷玉胳膊上。
立刻,那条胳膊垂了下去。
栾廷玉急退,孙立只要见功,全然不顾同门情谊。
突然,栾廷玉撒手撇下铁棒,手从腰间一探,一把流星锤直取孙立胸口。
孙立大骇,急要退时,已经迟了,只听铛的一声,流星锤正中护心镜。
栾廷玉脚一挑,复得铁棒在手,一棒刺出,顶飞了孙立。
孙立打了几个滚,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哈哈哈”栾廷玉拄着铁棒,仰天狂笑,如颠似狂。
笑毕,栾廷玉指着孙立,道:“我日也想,夜也念,总要打你一顿出了胸中恶气。
我知你未死,我也不杀你,以后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