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的屋门开了,张妈走出来看到刘文轩站在门口,就紧着摆手喊:“快回去,大早上别站在那里,看伤风了。”
“墨丫头,你就看着四爷在那里吹风,也不拦着。”张妈在雨幕那头指着雨墨说教。
“晓得啦。”雨墨应了一声就把刘文轩推回屋里了,然后拿了雨伞去大厨房了。
刘文轩吃完早饭,就撑着伞去县学了。
赵先生今天先让众学子们背了一遍,尚书的汤誓篇:
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
赵先生等大家摇头晃脑背诵完了,才逐字逐句的详细讲解了一番,又细心的回答了几个学子的不解之处,又从中抽出一句做策论题,让一众学子写出来。
午时初,薛铭宇的家丁找到县学里,拉着刘文轩往外面就走,“刘公子,你可让我好找啊!快跟我走,我们爷这会子怕是都等急了。”
刘文轩被拽着踉跄的往大门外走,薛铭宇能有什么事儿这么急,他除了吃喝玩乐,还会有急事儿才出鬼了呢!
“再急也不在这一会儿,你让我和先生告辞一下。”刘文轩说道。
“来不急了,我们爷催的急,去晚了恐怕他要动怒了。”家丁的心肝都在颤抖,他们家爷看着笑呵呵的,其实手下狠毒着呢!最好不要惹他生气的好,
家丁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大三粗,一身力气都用在刘文轩身上,恨不得扛起来就跑,要不是下雨他真就这样做了。
出了县学的大门,刘文轩就被塞进马车里了,马车一路狂奔,片刻就到聚客楼。要不是因为下雨,路上行人少,就这个跑法非得伤人不可。
上了二楼,家丁小心翼翼的,推开被七八个人守护的门,陪着小心说道:“爷,刘文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