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叫嚷起来:“县老爷,他的牛确实是病死的。”
“青天大老爷,那侯三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因少分了一些牛肉,他就诬告。”
林凌启见这些人情绪激动,看样子那人被冤枉了。又见堂下一獐头鼠目之人一脸奸笑,估计这人就是侯三。
心想:这十板子挨下来,少说也得卧床半月。这知县真是个糊涂官,随随便便滥施大刑。既然我身为锦衣卫,容不得他胡作非为。
他挤进人群,朝知县一拱手说:“大人,在下有一本领,能分辨这牛到底是病死后被肢解,还是活的时候被宰。请大人允许在下确认一下,如果确实如侯三所说,再动刑也不算迟。”
知县愣了下,这是何许人也,竟敢不经传唤,擅自在公堂发表意见,真是胆大之极。
他正要以‘藐视公堂’的罪名打林凌启的板子,曹达明等捕快上前作揖说:“老爷,这家伙叫林凌启,是林凌发的弟弟。他目无王法,殴打办事官差,请老爷重重责罚!”
堂外看热闹的人们见这几个捕快鼻青脸肿,曹达明还一身污秽,不禁哄堂大笑。连站两侧的衙役也掩嘴而笑。
知县名吴敬涟,嘉靖二十三年三甲进士,熟读四书五经,也能吟诗作赋,但审案能力着实有限,又偏听偏信。现闻曹达明之言,自然怒不可遏。
他举起令箭往地下狠狠一摔,说:“泱泱大国,竟出如此刁民!殴打官差、咆哮公堂,明律何在?明律何在!来人,将林凌启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林凌启一惊,心想:这县官糊涂到极致,竟不问事情缘由,便用大刑,实在可恶!
他朗声说:“大人,曹达明等人来我家,调戏我嫂子。孟子曰:嫂溺叔援。嫂子受辱而小叔子冷眼旁观,实乃有背人伦。在下岂能坐视不理?”
古代之人十分讲究孔孟之道,吴敬涟更是个模范人物。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点点头说:“这倒也是。曹班头,我不是吩咐你们将林凌发带来,为何调戏林凌发的妻子?”
曹达明傻了眼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他知道吴敬涟素来讲究孔孟之道,若解释不当,就要被其以‘骚扰平民’的罪名打板子。忙喊:“大老爷,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们去传唤林凌发时,其婆娘进行阻挡。按大明律法,阻挡官差办事,理应受责罚。不过我念其是妇女,就推她到一边。不料林凌启暴起直打,请老爷明鉴!”
吴敬涟有点头疼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知该听信哪一方。不过林凌启殴打公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