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便放下来。目光朝林凌启微微一瞥,又垂下粉颈。
心想:都说锦衣卫嚣张跋扈、贪得无厌,可这个人身上却看不出半点来。反倒是低调沉稳、不卑不亢,却又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难道是我阅历不够,看不清其真实面目?
那唐谷裕笑着说:“今日柳姑娘作陪,实乃荣幸之至。不过光喝酒,似乎有欠雅致。我提议,大家以柳姑**名中随便一个字,各吟一句诗如何?”
酒席间吟诗就好比当今玩骰子、十五二十、猜拳等,谁若说不出来,或者不符合规定,就得罚酒。此种方法文人们最为喜爱,既体现他们的身份地位,又能将满腹经纶展示出来,而现在又能博得美人一笑,大家兴致勃勃,唯独丁鹏飞提出异议。
他微笑着说:“大家且慢,先容在下讲个笑话,听完后若觉得吟诗合适的话,那就吟诗;若觉得不合适的话,我们另外换种方式。”
林凌发不明就里,讲笑话跟吟诗有关联吗?不过我熟读唐诗三百首,而且还是酒席上的段子手,随便你搞什么花样,我都不会退缩。
唐、蒋二人更觉得奇怪,不是说好了让林凌启在这方面栽跟头吗?难道丁鹏飞改变了机划?
丁鹏飞缓声说:“有一个武官在晚上巡夜,见有人闲逛,便逮住其问为何这么晚的不回家,是否有不当举措。那人忙辩解说自己是个书生,刚从先生处下课回家。武官便说:‘既然是书生,我且出一题考考你。’书生请他出题。武官想了好久,最后说:‘算你造化,今晚没有题可出。’”
他刚说完,大家不约而同看着林凌启,脸上均有笑意。唐、蒋二人均想:丁鹏飞果然有一手,骂人不带半个脏字。
这不是讽刺我是个武人,不会吟诗作对吗?他**,敢小瞧我,来而不往非礼也!
林凌启立马知道丁鹏飞讲笑话的本意,略一思索,脸上带着微笑说:“这位武官的确记忆欠佳,明明张口就来的题,偏偏又忘了,这跟京城的一位坐馆先生颇为相似。
这位先生年少中举,自负才高,以为金榜题名指日可待。只可惜这位先生流年不利,连考连败,过了不惑之年依然举人一个。”
吴敬涟偷偷笑起来,心想:一报还一报,世间真公道。林凌启明摆不是好惹的主,你丁鹏飞为何要摸老虎**呢?
丁鹏飞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心里却连骂不已。
林凌启接着说:“别人劝他就此罢手,不要再考了。但这举人颇有不撞南山不回头的气概,留在京城坐馆,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