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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语言,质朴的行为,却令纪泽一阵感动,而那黯然的眼神,更是刺痛了纪泽的心。他一个失神,双膝已经一软,不受自身意愿的跪了下去。
“我的儿啊...”那一步三回头的妇人,见纪泽跪下,浑身一震,瞬间惊愣,继而悲呼一声,疯也似的扑了上来,一把抱住纪泽,再也无法压抑的痛哭出声:“呜呜呜...我的儿啊,你怎不早些回来,娘都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你那死鬼老爹,怎不多挺两年啊...呜呜呜...”
“直娘贼,纪虎,你闹哪样?你不是很生气老娘改嫁嘛,咋临了又反悔了呢?”此时此刻,纪泽却像在与脑中的另一思维吐槽,“得,得,得,算你丫狠,老子就替你背下这个锅,权当这个世界多个干娘就是。”
张氏好一番啼哭,纪某人也不知真假的陪着掉了几滴眼泪,而这一场景早已吸引了村中老少,怎奈村庄已被血旗亲卫布防控制,纪家庭院更被严密围护,他们只得远远的围观。
良久,纪泽终是不无别扭的轻声道:“娘,这么多人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要不,咱们进屋说吧。”
孰料不劝还好,这声娘令得张氏又是好一番痛哭,待得纪泽终将张氏劝入老屋,自身的外衫已如水洗也似。屋中坐定,少不得一堆别离叙话,之后,纪泽盯着张氏的表情,别有用心道:“娘,李叔对你还好吗?”
纪泽口中的李叔,正是张氏现在的丈夫李淮,马涛在书信中已有提及。其人年与四十,也是本村军户,人还算憨实,妻子早亡,膝下原有一子一女,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则已战死,与张氏算是破家再组,互相携持。因其人昔日与纪家颇有来往,是以纪泽对其还有印象。
“还好,他何等样人,你当也知晓一二的。”张氏不无羞怯的低下了头,看其神色,似乎对这新一段的婚姻还算满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得随其去了,纪泽见此心下暗叹,却是熄了多余的念头,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这一坑瘪的现实。不过,瞥见张氏略微隆起的小腹,纪泽仍是不无郁闷的问道:“娘,你这是有了?”
“嗯,他的。”张氏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但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惧的手捂小腹,乞望着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