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牌,旗牌,听见没?旗牌,传令后阵,骑兵出击!”
“嘀嘀哒...”令旗挥动,军号激昂,血旗后阵,苍狼骑们重新跳上战马,兵分两路从后方绕出,分别杀往战场南北两侧,杀往正陷入混乱的鲜卑骑兵。
至于苍狼骑们的战马为啥没发狂,自是因为马耳中早被塞了棉团。而且,在大战之前,血旗战马们还秘密接受了两次火炮惊吓的耐受训练。临阵磨枪,不快也亮,即便它们依旧不能完全适应炮火战场,但再经过主人们方才的特意安抚,此刻的它们已然迅速度过了今番的初期惊狂阶段,哪怕不能发挥出全胜状态,用于骑乘作战倒也勉强了。
“杀啊!杀胡狗啊...”伴着接连不断的炮声,苍狼骑们以军、曲为单位,驰骋纵横,凿穿突破,分割包抄,犹如刀切牛油,欢呼着冲杀依旧折腾战**鲜卑骑阵。没错,是欢呼,因为再也没有比这还要轻松的杀敌立功机会,眼前那些随着战马上颠下簸的鲜卑骑兵,无攻无守无组织,哪还是凶狠的敌人,分明就是一个个白送的人头功劳嘛!
“败了,这就败了?不是败在勇士不力,而是败在战马受惊?”鲜卑群中,慕容廆已然稳住了自己那匹宝马良驹,却无法稳下自己的迷茫情绪。辛辛苦苦,殚精竭虑筹谋好两年,利用血旗军的外在压力,给自己谋取了一次荣登半岛与辽东诸方盟主的机会,还堵上了自家慕容鲜卑的近半兵力,结果,被别个挥挥手,雷火神器吼一吼,这就打落了云端?
不是慕容廆不坚强,实是输得太冤枉。天堂到地狱仅仅片刻之间,准确说就是对方雷火神器发威的短短片刻,其实,直接死于炮火的骑兵每个侧翼最多也就五千,这虽惨重,却不致命,关键是大面积的战马惊狂,才最令人绝望,直令一切败坏得再无挽回可能!
与所有被纪某人坑过的战场对手一样,深沉隐忍如他,此刻也有一股疯狂的冲动,那就是冲上血旗望车,指着纪某人的鼻子怒斥一句,你丫在搞啥,能不能讲点规矩,尊重点对手,真刀**好好跟人打一仗成不成?
“大单于,快走,快走吧,敌军马上就杀过来了,队伍根本不及收拢整顿啦!别管那些半岛步卒了,逃命要紧啊!”一名麾下军将窜马近前,急声叫道,“大单于,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有您在,我慕容鲜卑就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啊!”
毕竟是史册级别的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