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叹了口气,他对白望山道:“回复刘灵,让他撤回马訾水防线吧,什么请罪就免了,大将在外,自有临机之权,左右自家伤损不重就好。对了,所获人口是否顺利迁移?”
白望山道:“附塞杂胡处所得七万多汉胡人口,已被护送至双龙城,但其中有六千余辽东获释汉民请求归乡,郝督帅已然批准放归;至于昌黎,所有十余万汉胡老弱皆已登船,正在回返途中。呵,那宇文鲜卑被慕容翰搞得四处起火,家宅不宁,迄今尚未得空出兵占领昌黎亦或附塞,更是不曾干扰我军迁民之举。”
纪泽喟然道:“那慕容翰果是一名良将,智勇兼备,临机决断,怎奈彼之英雄,我之寇仇,此番被其脱身,慕容部更还保有三万多青壮,斩草不除根,他日恐为后患。”
“主公却也无需忧虑,那慕容鲜卑本已雄踞昌黎,必不愿屈居忍下,慕容翰西去,难免引发一场生存之战,首先消受的却是胡人,也算为我汉家削弱外胡力量。待得数年之后,即便他站稳脚跟,我华兴府与血旗军势必愈加强大,任他胡儿如何威猛,也一样只能随我摧残。”庞俊已然看罢信报,笑着劝慰道,“倒是此番平白再多近二十万人口,虽然多为老弱妇幼,长期而言,却是更添实力啊。”
“也罢,是某着相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事哪有那般圆满。呵呵,诚如士彦所言,比起发展速度,纪某人还真不虚任何人,又有何可忧!”纪泽释然笑道,心中却已想到不久前得自笠原基地的一份绝密信报,枪管膛线技术已有初步突破,待得过上几年,血旗军手持射程威力皆胜踏张弩的火枪,管他是谁,只需砰砰砰一通就是。
见纪泽笑得舒心,白望山借机言道:“主公,之前按您指示,昌黎移民中,接收了近三万自愿跟随乞活的老迈胡人,他们男不能耕战,女不能生育,我等形同白白养着一群包袱,下面的不少弟兄都小有微词呢。”
“呵呵,只怕你也想不通吧,其实,他们未必无用,他们对饲养牛羊军马皆是老手,对草原环境也都门清,我华兴府又非给不起那点口粮,且交与行政参军两署分散安置吧。”淡淡一笑,纪泽复又正色道,“我华兴府发展至今,已非昔年一味求活之境,辖下更有四成外族胡夷,日后还会吸纳,当有气度胸襟,凡事不可太分汉胡。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