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骑军南向警戒,再遣麻呈、腾格率骑军各千,分往东西两向搜索警戒!”回过神来,马景在第一时间发令调动骑军,但下一刻,他死死咬住了自己还欲下令的嘴,目光中闪过狐疑,半晌之后,却是狠声喝道,“擂鼓!催促步卒加紧攻城!通告军兵,无须受其影响,对方仅是虚张声势,否则为何不直接突袭”
马景不可谓不老辣,也足够果决,只是,这却不代表他的军兵也够机敏果断,更不代表他的解释能够很快传至城头军兵的耳中。正在攻城的匈军同样看到听到了“血旗大军”到来的异状,他们非但没有马景那么高的觉悟,更对血旗军尤其是火器,有着远过于对平阳叛军的忌惮。心神震动之下,尽管后方仍有战鼓隆隆,可攻城的决心与力度,却难免陡降了一大截。
“哈哈哈,弟兄们快看,援军来啦,是血旗援军来啦!”门楼之上,差一点就要鞋底抹油的靳准,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发出了生命最强音的狂笑,“哈哈,敌军已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弟兄们,加把劲,将来敌都给赶下城去,咱们可不能在血旗友军面前太过丢脸啊!”
“援军来啦!援军来啦!杀啊!杀啊...”不消靳准提醒,守卒们便已经爆发出了震天欢呼。血旗军的强大,意味着真正的靠山,足以压过他们对刘聪的恐惧。尤其是那些汉人民壮,许多人都已热泪盈眶。
城头的守军一方,原本接连后退的身形就此打住,原本丧失的胆气重新涌起,纷纷杀往登城敌军。原本打算袒肩的守卒也熄了心思,加入抵抗队列,便是那些已然袒肩的守卒,也悄然穿上了衣袖,再度改变了阵营。毕竟,感情趋向是一方面,投入胜利一方才是战场生存的王道。
士气是种微妙敏感的东西,因为血旗特战军在南方的一番倒腾,攻守双方原本的士气高低立即出现倒挂,而它的影响则足以改变一场战斗。本就有着人数和地利优势的守卒一方,打了鸡血之后,转眼就把士气大跌的攻城匈军打得节节后退,并在马景进一步反应之前,将之赶下城墙,重新占回了城头...
平阳城北,小树林间,纪铁不知何时又转回了窥敌料阵的程远身畔,狠狠拍了他的肩头一把,气咻咻道:“诶,宏图,真有你的,不声不响就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等文人就是憋坏,也不早点跟咱老铁说一声,叫咱在这儿白担心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