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铺炕上,男人娶新媳妇的时候,还带着新媳妇跟爹娘睡一铺炕,有这回事儿吗?”
大乱咬了咬牙,强压住自己的火爆脾气,道:“首都不也算是北方吗?你不也是北方人吗?东北人的习惯跟首都差不多,你跟你爹妈咋睡,东北人就咋睡……”
三七头一听,不乐意了,“呦呵,你个**,毛还没长齐呢,就学会拐外抹角的骂人了,看来你是皮子松了,想让老子帮你紧紧皮子了……凯子,来,咱们教教这孙子酒厂的规矩。”
三七头很气愤。
**的,他是厂长的远房亲戚,还是厂子里的正式职工?这个小兔崽子算个球呀?敢跟他得瑟,这不是上赶着找削吗?
被称为凯子的工人嘿嘿一笑,一副地痞恶霸的模样说:
“在厂子里打仗多不好啊,要是被厂长知道了还得扣咱们工资,不如等下班了再跟他好好唠唠吧……”
“唠唠”是啥意思,大伙儿谁都知道。
三七头听了,诡笑着说:“行,那咱们就下班见。”
说完,手指着大乱的鼻子尖儿,“孙子,晚上爷请你说炒肉,等着吧!”
大乱脖子一梗,拿出了那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老子等着,看你能把老子咋地了?”
“行,好,趁着你还有气儿,还能说话,就尽情的得瑟吧,不然往后有没有机会都不一定了……”三七头阴恻恻地笑了两声,大拇哥蹭了下鼻子头,掉头走了。
三七头和凯子走后,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走过来,低声对大乱说:“王英明,你惹大乱子了,六子和凯子是咱们这厂子里的厂霸,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在这厂子里欺负谁谁都不敢吭声,你个没人没势的半大孩子,咋还敢跟他们对上了呢?这不请等着得吃亏吗?”
大乱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老工人,说:“叔,你没看着吗?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这都不是第一次了,从前他们就笑话过我,我都忍了他们好几次了,都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给国家干活儿,挣国家的钱,又不是挣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