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画的?”劳伦斯瞧着眼前这副画。
当然,它称不上一副画,只是一个素描结构图。
劳伦斯之前说这副素描结构,就值个十万美金,吕老爷子立刻回了一句‘那得等我死了’才行,因为它不是画,只可做为画家一生技艺增长的见证。
当然,艺术品本身,也只有在具有稀缺性时才值钱,一个画家日产一幅,一年画三百六十五幅,那他画技再好价格也起不来,因为太多了,所以,有句话说得对,所有收藏家都在赌艺术家们能活多长,死得越早,画的价值就越高。
说回眼前这副素描,劳伦斯凑近再看,也觉得就是昨天吕国楹画得那幅,是用来指点高凡的,但吕国楹总不会说假话,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劳伦斯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床上合衣而躺,睡得像是死过去一样的高凡。
“是他……仿的?”劳伦斯惊讶得问。
嗯。吕国楹一边点头,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张纸,那张纸上还有脚印,也不知道是刚才几人进来时被踩的,还是高凡踩的,他拎着这纸说:“这才是我画的。”
这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都扔地上了……主任瞧着这一幕,直挫牙花子。
在主任眼中,这两张素描,可说是毫厘不差,要不是原作主人在这,怕是且得分辨一会儿呢。
“可小师弟昨天晚上还画不出来这样的水平啊!”劳伦斯震惊了,他意识到什么,开始满地找完整的画纸,有一些高凡撕得不是那么碎的,依然能够拼起来昨天晚上高凡画技进步的过程。
十几张画纸,铺了满地。
线条从繁复到简约,从简约到蕴意无穷。
空间感从拥挤到开阔,从开阔到充满想像。
这仿佛是一位画家花费数年时间,专精素描,不断打磨技艺,才能完成的进化过程。
却是高凡用一个晚上完成的。
吕国楹、劳伦斯和主任端详着这些画,只觉得一阵无言得震惊。
虽然即便是高凡这一个晚上最终的‘进化’成果,也只与吕国楹随手画出的作品相似,但吕国楹是谁啊,皇家美院的名誉教授,国际上首屈一指的艺术大拿,作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