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未忽然说。
啊?高凡抬眼瞧了辛未一眼,这时辛未已经拿起剪子,给他剪那些凌乱的碎发。
“你们都是天才,我妈呢,是个很纯粹的艺术家,她的生命里只有舞蹈,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生活在她看来,只是舞蹈的附属品,包括我,包括我爸爸。
但是,虽然她爱舞蹈胜过我,我却爱她胜过一切,我爸总是叫着不公平,说我没有那样爱过他,但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呢?”辛未咔嚓咔嚓得替高凡剪发。
“我爸说这是一种心理学疾病,叫天才艺术家崇拜症,我查了,没这个病,他又说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一种,这我倒是知道。
他说,因为我太爱我妈妈了,所以瞧见与她相似的灵魂时,总会忍不住去崇拜,去爱。”辛未说。
哦?高凡从下往上瞧着辛未,这个角度她也显得很漂亮,很精致,柔软雪白的脖颈连着小巧的下颌。
“所以……你才会给我写情书?”高凡问她。
辛未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剪刀很危险的在高凡耳边‘咔嚓’一声,高凡注意到她的耳垂都红了。
沉默了一下。
气氛忽然有点旖旎。
“我一直想问,那封情书你放哪去了?”辛未问。
“我扔……”高凡马上就说。
但刚说这一个字,‘喀嚓’一声,剪刀在他耳畔掠过。
“……然保管得很好。”高凡性格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那就好。”辛未点头。
然后,沉默。
只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剪刀声。
高凡仰躺着,他开始研究如果辛未的妈妈,每次都这个造型让别人替她剪发的话,能剪出好造型么?
又或者纯粹是为了方便限制辛未妈妈,话说这个姿势,不就等于被绑起来任凭宰割么?
如果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得说点好话,否则辛未万一往他喉咙里捅一剪子怎么办?
这时,辛未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