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踩两下,也没沉,顿时笑哈哈得忘了形:“果然有效!还是木神大人明察秋毫,晓得偷嗔魇的头发来化解沼泽的沉物之力,在下服你了,真服。”说着,又使力跳了两下。
木繁树却瞬时变了神色,道:“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木繁树眼睁睁看着贝瀛脚下突然爆起一只狰狞苍白的手,朝着贝瀛的脚踝,一抓,一拉,轻而易举把毫无防备的贝瀛瞬间拖入了沼泽泥里,咕嘟咕嘟冒了两个泡,又很快恢复如初死寂。
然后,有一个粗犷且沙哑的男音道:“木神大人,想要这个男人和烟袖草,沼泽之心请罢!”
这个声音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既然木繁树已得到嗔魇的头发相助,从沼泽上直奔沼泽之心自然不成问题。
然而,木繁树却果断拔下靴上之发,闭上眼睛,很快也沉入了贝瀛消失的那片沼泽里。
同路,同苦。
又或许,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
暗黑袭顶,腐臭灌鼻,烂泥恶草,朽木杂石,中间更夹杂着各式人骨兽尸,直搅得木繁树的胃口翻江倒海,恨不得一次吐个干净。然而,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镇静。
贝瀛,贝瀛!
然而,她喊不出,他也听不到,同在一片恶泽,却似乎被隔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