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说,难得木繁树此时还有闲暇给自己解释一番,当初流离和奚微得知她把冰魄送给贝瀛时的反应为何那般怪异了。
“那你为何只带了一块?”
“说来奇怪,两块玉石同时带在身上,会害我头痛,……”
木繁树忽然慢了些脚步,眉目间隐有不惑,“头痛?”
“嗯。不过痛感并不如何强烈,尚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为了避免这种疼痛,我只能二选其一。这次上天我特意带了焚魂,就是想把它送给大人,以示两族结契之好。”贝瀛倒着走几步,笑着把焚魂塞进木繁树的右手心里,“必须收下,否则……”双眉忽而一挑,微带点调情的意味,“亲死你。”
木繁树的面颊微微一红,避开他的目光,不自觉的便把玉石捏紧了些,“……妖灵若在,此地必有一场恶战。”
“所以?”
“……你信得过天枢?”
“还行吧。”
“……你去他那儿。”
说着,纤手朝贝瀛的胸口轻轻一推,他甚至未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已凭空没了踪迹。
还能为什么,妖灵几次三番冲破守护光圈,轻而易举侵入贝瀛体内,说白了,强敌当前,她恐怕不能护他周全。
冰魄焚骨的通俗意义她不懂,但她十分清明两块玉石合二为一的用途—驱邪避恶,固元护气。
头痛?
可他说头痛?
怎么会?
“大人!”一名宫侍冲出林间长廊,慌慌张张向她来报,“大人,奚微女官忽然发狂杀死了几个婢子!……”
“在哪儿?”木繁树急声问道。
“望凤来栖!”
“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大人!侍怎能不管大人,自己去逃命呢!侍要留下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木繁树忽然一笑,“……好。”
话音刚落,一股冷冽的林风倏然而生,竟是碧玉簪掠发飞出,直刺对面侍的喉咙!
那侍犹在信誓旦旦,一个躲避不及,被碧玉簪浅浅擦破颈项皮肤,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木繁树伸手接住飞回来的碧玉簪,目光淡然:“小妖灵,果然是你。”
那侍呆呆道:“大人,您,您在说什么?侍听不懂。”
木繁树:“八千年前,梵骨白山恶灵肆虐,草木日渐贫瘠,先帝曾派遣一支精锐仙兵营前去剿杀恶灵,而这支仙兵营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