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情不佳,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时间久了,自然会好些。”江梁自己甚至兄弟们便是,从小若是有什么难平之事,自己一个人撑一撑,待事情过去,便一切都好了。
“……”
对着江梁扯出一抹笑,瑾月便面无表情大步往厨房走去。
留下江梁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追了上去。
“阿瑾,你这是怎么了?”
瑾月没有说话,反倒是开始烧热水,又转身去削土豆。
“你这是做什么?”江梁给她打下手。
“做点吃的,一会给小姐端过去。你将我带了出来,我没事都不好再进去了。”
“那就不必进去,让小姐静一静,也好。”
瑾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自那件事发生后,小姐对皇宫还有人心这种东西,便都不信了,便一直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也从不与我们说话。”
江梁听着,赞同点头:“小姐并非一般人。”能与主子并肩,又哪里能是一般人?
瑾月摇头:“不,阿梁,即便小姐不是一般人,可当一个人承受到极限之时,是会被所有挫折打倒在地,爬不起来的。”
瑾月目光逐渐消散,手中菜刀差点削到手指,好在江梁眼疾手快,将菜刀夺了过去。
江梁明白,瑾月想到了她自己。
是啊,江梁至今都无法忘记,瑾月嗓子被毒哑,武功尽失,甚至害怕一切、恐惧被抛弃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轻轻揽过瑾月的肩,江梁说不出什么话语,唯有无声的安慰。
“我担心小姐会承受不住,而且,她如今,还怀着孩子,若是有个不测,孩子在这个时期,很容易会没有的。”
从木雪莹的神情里,瑾月知道,木雪莹很看中腹中的骨血。
江梁见状,接过了瑾月的活。
“你先休息会儿。”
虽然不过短短的只言片语,但瑾月知道,江梁懂了。
含笑目送两人离开的木雪莹,在门合上的刹那,眼神中无不透露着内心的绝望,心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