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突。
郭经义欲哭无泪:“沈兄,我……”
“无碍,郭兄以后见了内子,可唤嫂子。”沈安和依旧是笑容款款,脚步停了停,话音也跟着停了下,转而散了那层冷意,“不知者不罪,只是郭兄以后切莫鲁莽便是。安心应试,我不怪你。”
郭经义堵在胸口的那口气下意识就要吐出来,之后便听沈安和又道:“郭兄此次应试定要努力,否则,我会将此事告知内子。”
郭经义:“!”这威胁未免太直白!他不就随口秃噜了下嘴……
“嗯?郭兄。”沈安和朝他微微挑了挑眉。
郭经义当即脊背一挺,用力拍了下胸脯:“沈兄放心,义定会认真作答,拼死也要考出个秀才,不枉夫子教导一场!”
沈安和点点头,伸手在郭经义肩膀上拍了拍。
各考生进入县衙后,等候在外面的家属或仆役便散去不少。
盛兮不担心沈安和会考不好,只是担心其身体。不过人已经进去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
于是,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后,盛兮便直接去了盈安堂。
盈安堂里,韩士康刚送走一位病人,一抬头就看到盛兮,当即起身迎道:“盛东家。”
盛兮点点头:“韩大夫,可否习惯?”
韩士康闻言笑了起来:“韩某开药看病这么多年,再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舒坦了!哈哈!”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小小的药铺恨不能变成朝堂,韩士康也是真的怕了那种地方。
盛兮见其笑得真心实意,便放心了许多。恰此时项原托着一本册子过来,盛兮眉梢一挑,知道那是账册。
盛兮指了指后院,项原会意,便等盛兮进了后院,他自己也跟着进去。
“姑娘,这是这几日盈安堂的营收,以及各项支出,另外,奴才也将作坊里的账重新理了一遍。”
项原交给盛兮两本册子,后面一册是盛兮完全没想到的。
她看了眼项原,没说什么,接过册子后便认真看了起来。
项目明确,条理清晰,不论收入还是支出,每一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一看就知做这记录的人定是做惯了的。
盛兮终于明白当初那牙人的痛心之处了,单凭项原这记账的本事,就能卖出不少银子。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每每都能被人挑中。
只是盛兮有些好奇,项原之所以不喜做假账,当真是因为秉性良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