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闻言一噎,盯着沈安和半晌无言。
父子两个相对而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直绷着脸的安平侯忽地一声叹息,开口道:“成,既然她想去,那我便多给她派些人。”
“不用,一人足矣。”沈安和道。
沈榷瞪大了眼:“一人?那怎么成!怎么着也得一百……”
“一人。”沈安和打断沈榷,“盛兮说只需一人。”
沈榷看着面前的沈安和,见他那神情大有再说“要不您亲自对他说”的架势,脸颊狠狠抽了一下后,方才咬牙:“一人,就一人!”
这臭丫头,这是非得要他操心吗!
“操心点也好,省得他胡思乱想。”沈安和回来将自己与沈榷的对话对盛兮说了说,盛兮听到后如此评价。
沈安和勾唇笑了笑,表示赞同。
顾玉瑶的事儿对沈榷打击不小,短短几日那人便如老了好几岁,先前积压在身上的暮气尚未彻底消散,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M.
“对了,父亲派的谁?”盛兮问道。
沈安和回:“平楼。”
盛兮闻言颇有些意外:“平楼?父亲竟这么舍得?”平楼虽为沈榷亲卫,但亲卫与亲卫也是有差别的。平楼这个亲卫放在侯府就是大管家啊!
沈安和道:“平楼经验更多,这样希望也更大一些,若是遇到事情,你可多听听他的。”
盛兮点点头:“好。”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这日凌晨,城门口刚开不久,一辆轻装简行的马车,外加两匹快马,就擦着黑出了城。
城门守卫看见其中一匹马上挂有佩刀,另一匹则绑着一个长长的包裹起来的棍子,好奇之下问同伴:“哎,那是谁家马车?怎么连个徽标都没有?看到那棍子没?那棍子定然是枪,啧啧,又是刀又是枪的,这是要出去作甚?打家劫舍吗?”
“我怎知道?反正是出城又非进城,你操那么多心作甚?”同伴白了他一眼,“而且,这些人又是车又是**,你觉得他们缺钱吗?还打家劫舍,切!行了,赶紧站位,站位!”
盛兮一行五人,外加一头狼。
骑**是李长誉与平楼,盛兮与辛茹则坐在车上,由周西驾车。等出了城门,跟着盛兮一同坐马车的旺财便忍不住了,待她示意可以自由行动,小家伙便直接从车厢里窜了出来,眨眼便消失在了官道之外。
平楼并非第一次见旺财,但每每见到还是不禁内心惊奇,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