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像雄县这样因洪峰过境就溃坝的事,一年下来,平均两三回,不算稀奇了。
今年动静这么大,是因为距离京城太近,还有堤坝是前年修筑的,这种有贪墨不法事。
对应这两三次溃坝,拨下去的银子,就要几十万两。
早年还出现过河道官员,故意损毁堤坝之事,为了就是报到朝廷,由朝廷拨银子。
如今有了防水的泥灰,因泡水溃坝这个理由就不存在了。
康熙看着九阿哥道:“这个是你叫人烧出来的,你想要自己经营泥灰么?”
九阿哥听了,忙摇头道:“不想,这三瓜两枣的,儿子看不上……”
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
卖到外头,价格不用太便宜,也可以翻两三倍,积沙成丘。
他立时改口道:“汗阿玛,您还有银子在儿子这里呢,要不经营也行……”
康熙稍加思量,还是觉得这个不好私下贩卖,就看着那张配方,道:“要不然,算朕从你那买的,十万两银子!”
九阿哥立时摇头道:“不用,不用,儿子原以为这个会更费事,要一年半载的才能见着影儿,打算留着做后年万寿节礼的,没想到倒是省事,两个多月的功夫,就有了眉目,那就算是今年的孝敬了……”
明明是可以折功劳的事,换什么银子?
九阿哥想着舒舒在县主身边的表情,脸上学着,无赖又贴心模样,心里却是疯狂吐槽。
不厚道的老阿玛!
这是糊弄孩子呢?!
哼!
等过了这阵子,他就要好好对对账了。
牛痘那个都拖半年了!
康熙脸上带了笑意。
价值十万两不止的方子,九阿哥说孝敬就孝敬了。
对于老父亲来说,还真是比较欣慰。
不过想到阿灵阿之事,他的笑容又淡了,看着九阿哥道:“承乾宫之事,你怎么看?”
九阿哥听了,觉得头疼,道:“儿子稀里糊涂的,觉得谁都不像好人了……要是冲着去母留子的话,那就是几位无子的妃母、嫔母有嫌疑;要是见不得嫔母住承乾宫,嫉恨嫔母,那就是佟妃母跟惠妃母有嫌疑;要是包衣嫔妃不想宫里再有出身八旗的皇子,那是不是德妃母跟额娘她们都有嫌疑?”
康熙也晓得九阿哥不机敏,能够想到这些已经难为他了,也不指望他能抽丝剥茧,就道:“那你怎么咬上阿灵阿夫妇了?可是平日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