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九功道:“过两日去行在值房传话,叫内务府那边将皇子们的羊毛毡也送过去备用。”
这回内务府跟着来的僚属有不少人,不过总管马斯喀没有过来,而是先一步往热河行宫铺陈去了。
如今随扈的,是一个新补上来的郎中。
梁九功应着,记下此事……
过了两日,九阿哥跟舒舒就分到了羊毛毡。
用来铺帐子,确实比油纸更好,隔绝潮气,帐子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夫妻两个站在帐子前,看着外头的细雨朦胧,觉得身上都要长毛了。
偏偏因下雨的缘故,前头的官道冲毁,只能绕路,就不能在沿途行宫驻跸,多要扎行帐。
透过细密的纱门,九阿哥望向御帐方向,纳罕道:“怎么回事儿,这两天咱们的帐子好像离御帐越来越远了?”
之前的时候,皇子驻地在御帐西边,距离御帐也就是十几丈的距离,眼下远了将近一倍。
出巡队伍扎营的时候,御帐在正中,挨着的是东侧太后跟嫔妃的帐子,西侧是皇子们的。
如今皇子们的帐子跟御帐之间,空地多了,有侍卫跟护军或是站岗,或是巡逻。
舒舒眯眼眺望了一下御帐后头的帐子,那里是太后跟宫妃的帐子。
那边安排的侍卫跟护军,就没有皇子行帐驻地这边的密实。
这是在戒备太子?
“这是……”
九阿哥目光烁烁,也望向了宫妃的行帐,压低了音量道:“这是在怕成年皇子冲撞了宫妃?才将两处帐子安置的远了?”
舒舒想起了后世的小说家言,太子**庶母,不过应该是杜撰。
罪名要是实了,就算废太子诏书中不提及,也不会有“二立太子”之事。
不过瓜田李下的,再避讳也是应该的。
帝王多疑,垂暮的帝王更多疑。
之前九阿哥管理内务府,舒舒就再三提点他避讳后宫,省得旁人用这个来攻讦造谣。
舒舒就道:“许是吧,即便在外,也不好坏了规矩。”
规矩就是,除非是皇子生母或皇子养母,否则成年皇子跟宫妃之间,轻易不得见。
九阿哥觉得不大对劲,道:“之前北巡扎帐子也没这样过啊……”
他跟着北巡过两次,对比之下,发现了这回的不同。
舒舒没有多话。
九阿哥开始动脑了,就让他自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