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恐后头的婆家人心里不舒坦。
九阿哥点头道:“那是得给预备一个。”
他总共就去过岳家几次,多在都统府这边,对于那位族姐与堂舅嫂只打过几个照面,印象中是个爽利性子的人,待舒舒也不错。
舒舒想起去年桂珍入门的情景,忍不住跟九阿哥道:“你说八福晋到底怎么想的?去年表姐进门,她不请自来,还大放厥词,口口声声说我额涅娘家是‘罪人之后’?难道在她眼中,她那个阿玛就是清白无垢?”
九阿哥想了想,道:“保不齐,要不然不会这么理直气壮,估计是旁人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她阿玛不好,多是将错处推给旁人,将她阿玛说的无辜可怜。”
如今八福晋状告娘家,这是将她大伯、大伯娘当成幕后真凶了?
舒舒沉默。
>她外家与郭络罗家那一笔烂账,她只跟阿玛说过,旁人谁也没有提。
要不要告诉九阿哥?
夫妻心意相通?
随即,舒舒否了。
现下夫妻千好百好,九阿哥自然站在她的立场。
可是她的骨子里还是悲观主义者,总能想到最糟糕的结果。
要是说了,往后夫妻情淡的时候,说不得他就会认为她是因这些才对八阿哥夫妇疏离。
舒舒聋拉着脑袋,情绪有些低沉。
九阿哥安静了,也感觉到她的不高兴,只当她还在为伯爷去世难受,道:“要不爷陪你回京奔丧,正好这两日有织造府的大黄船要北上?”
舒舒听了,略心动,却还是理智的摇头道:“不用,我就是想着丧礼繁杂,跟额涅的产期撞上,有些不放心家里头。”
九阿哥拉着她的手,道:“爷觉得老十福晋的提议有道理,你也别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了,还是早些安置,好好睡一觉……”
舒舒点头应了。
她也有些身心俱疲,不过还是道:“爷今晚就在这边睡吧!”
他们这个小院子,类以于北方旗营的排房。
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是个三合院。
正房就是东屋起居室,西屋书房。
书房没有床,有个罗汉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