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级,看上去睡眠充足,状态良好,远离战斗的日子让他面颊上的凹陷消失了。
他上过油的黑发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锃亮,而他所属阶层的象征,无处不在的大檐帽搁在他身边的长凳上。
“只是昨晚没睡好。”
亚瑞克点点头,他很诧异自己竟因见到这个人的出席而感到了一丝安慰。
无论在这场审判中发生什么,这个人的出现都会是其中最令人意外的,他在整场事件中扮演了属于他的角色并了解真相。
但是他会怎么作证呢?
尽管得到了某些保证,但这仍然是亚瑞克捉摸不透的事情之一。
他足够英勇,是的,而且他也证明了自己对帝皇的忠诚和献身精神,但他也是个“被污染者”,一个直视了最恐怖的帝国之敌的幸存者,这种人的下场应该都不太好。
长凳上方阳台上的一对身影吸引了亚瑞克的目光,他将视线从老长官身上抬高,看到了坐在阳台前排的一对怪人。
那两个人直勾勾地迎着他的目光对视过来。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虽然看起来用“人”这个词描述前者好像不太恰当。
那个女人耸着肩坐在那里,头几乎埋进了长袍上的黑色皱领中。
她上了年纪的身体弯腰驼背,看上去不比一个十岁的孩子更高,但是从兜帽的阴影里,可以看见她的眼中闪现着犀利而睿智的光芒。
她也是陪审员吗?还是来自其他机构?
不管怎么说,她的眼神让亚瑞克很不舒服,但他没法解释是因为什么。
在这个老丑婆身边坐着的人让她显得更加矮小,那个男人看上去像是从一块大理石中雕琢出的活生生的雕像,他的皮肤如阳光下的雪一样洁白,而朴素的长袍全然无法掩饰下边的巨大躯体。
他是个光头,这更加强了他根本是用岩石筑成的幻觉。
但是这个幻觉在亚瑞克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就被打破了,他的双眼是血红色的,即使本应是眼白的地方也是一样。
在他服役的所有旅程中,亚瑞克从来没见如此可怕,又如此奇异的人。
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又准备在这场审讯中搞什么鬼?
忽然,大门在被一把推开时发出砰然巨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