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生物节律扫描就能知道自己在溃烂。
这些梦就是足够的证据。
自从夏尔死后,他们变得更坏了——更严重,更不可靠。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可控的,至少在一段时间内。
灵族的梦是不同的,因为它们不仅仅是梦,他不再需要睡着才能感觉到它们。
疯狂异形的嚎叫和刀锋变得像他周围的墙壁—样真实,像他兄弟的声音—样切实。
最使他苦恼的是他为什么还能看到他们?
自从地狱虹膜之后,当梦第一次到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耻于自己不愿回到恐惧之眼。
但现在,预言似乎成了泡影。
夏尔不能死两次,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欣慰。
决定告诉别人多少是不容易的。
告诉太多,他们就不会追随他。
如果太少,他们就会猛拉锁链,抗拒他的指引。
“塔洛斯。”
突然,一个影子在他的视线边缘说。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本能迫使他往左看,但什么都没有——
没有图像,没有声音。
当他呼气时他听到了刀片与陶粒的碰撞声,如同记忆般模糊,它可能是从船上附近的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可能是在他的脑海里。
“塔洛斯。”
另一个声音低声说,一个东西掠过他的视野。
他瞥了一眼,看到它消失了。
但他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蝠翼头盔。
“塔洛斯。”
他低下头慢慢地呼吸,反常地享受着脑壳里血管的搏动,疼痛提醒他醒着。
某种预示,来自他继承原体的能量,也是他能够带领战帮走的那么远的原因。
但他并不喜欢这种将他头骨撕扯成碎片的感觉。
“塔洛斯,奈森四号。”
他垂下头,垂下疼痛的脑袋。
“那里有什么?”
“塔洛斯,奈森星系……”
“告诉我那有什么!”
他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