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办坏事,苏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漠然道:“爷爷,以后铺子里的银钱,你不能再擅自动用一分一毫,这些银子都是陆大哥投进来的,咱们得对他负责。”
原来丫头是因为这个生气,陆沉摆手道:“无妨,苏老伯也是无心之失,本意是好的,就当花钱买个教训,银子没了,陆某可以再投,苏姑娘不必生气。”
老苏头儿脑袋愚直,也不明白,添置新品胭脂水粉,怎么就是对陆沉不负责了,满脸委屈之色,但到底是有些惧怕他这个孙女,懦懦不敢吭声。
气氛有些压抑,陆沉只觉待的浑身不自在,说道:“苏姑娘做完最后的调试,咱们便重启作坊,雇佣人手,开始生产,这些事情都得二位着手去办,陆某插不上手,就有劳二位了。”
苏晴长吁口气,道:“陆大哥放心,您只是参股,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该您来操心,是苏晴的分内事。”
“说是如此,但我既为股东,和千香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常经营生产帮不上忙,已是觉得有愧,怎么也得帮着出出主意。”
陆沉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等苏姑娘将香水做完最后的调试,千香阁重新开张前,务必到乱石巷来叫陆某,到时许多事宜,还需筹谋规划。“
“大家集思广益嘛,一定要在开张前,拿出妥善的营销方案来,不能闭着眼睛过河,万一一头栽倒下去,就算身子骨再硬,爬起来也难了。”
他啰里啰嗦,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怕苏晴不允许他干预千香阁的运营、以及未来发展方向等重大决策。
虽然契约明确写着,这些都是他能够行使的权利,但白纸黑字,有时也不保险。
他倒不是怕苏晴翻脸不认人,只是怕苏晴这丫头性情倔强孤直,妥妥的女强人作风,万一做事一意孤行,讨厌别人指手画脚,那么对千香阁的发展,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一个企业,有一个能力强的掌舵人固然重要,但这个掌舵人决然不能刚愎自用。
毕竟,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倘若真的一念之差,而作出什么错误决策,如果无人能够制衡,甚至劝谏亦是无用,对于企业,无疑将是灾难性的。
好在苏晴并非是那种一意孤行容不得异样声音的人,点头道:“好,小女管经营生产,谋划大局,还得仰仗陆大哥了。”
陆沉松了口气,笑道:“哪里称得上是谋划大局,陆某能做的,也就是帮着统筹规划而已,大局还得靠苏姑娘您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