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了过来。
鲜于仲通微微抬头,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心惊。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皇帝将眼光看向远处,李九州并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鲜于仲通,于是选择沉默。ωωw.
见他不开口,鲜于仲通忍不住了:“回圣人,是一群刁民,诬告于臣。”
“几百个刁民诬告你?”皇帝将眼光看向了他。
“正是。”
鲜于仲通说完,突然又觉得不妥,补充了一句:“是因为先前李少尹将告状之人关入了大牢。”
皇帝哼了一声,对着李九州说道:“你倒还挺维护你的上司。”
李九州抬头看了他一眼,故意道:“回圣人,他们告鲜于公先前在蜀地屠杀村民,用村民的脑袋冒充军功。”
“起来吧。”皇帝语气稍缓。
“谢圣人。”两人这才站起身来。
皇帝转身向龙椅走去。
没走几步,突然停在了鲜于仲通面前,问道:“鲜于卿,他们所说冒功之事,可有其事?”
鲜于仲通有些意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圣人,那些都是刁民之词,不足为信。”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踱步走到龙椅上坐下,不紧不慢的问道:“李卿以为呢?”
李九州目光微凝,缓缓说道:“臣以为,一人之言,或不足以为信,数百人之言,应是不假,除非他们想造反。”
鲜于仲通缓缓转头直视着李九州的脸,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此时倒打一耙。
李九州并未理会他,接着奏道:“臣见那些只不过是普通百姓,手无寸铁,况且围堵京兆府,也并未做出逾越出格之事,不像是造反的样子。”
鲜于仲通有些愤怒,脸色沉了下来,“此事皆是因李少尹抓了告状百姓而引起的。”
李九州语气中寒气碜碜:“先前那群人欲图火烧京兆府,我抓的乃是闹事之人,此番这群人却并未动武,鲜于公若是被冤枉的,不如召那些百姓前来对峙。”
鲜于仲通恼怒道:“皇宫御前,那群草民怎配前来对峙。”
“鲜于卿此言差矣。”皇帝淡淡说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昔日太宗时魏徵曾说过,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此事,不容小觑,你觉得呢?”
怨恨不在于大小,可怕的只在人心背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道理,皇帝是都明白的。
李九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