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兄的目光,侧目看了一眼。今天的天气晴一阵、阴一阵的,此时正云层密布,一阵风吹来,枝繁叶茂的树梢间、竟也有了枯叶飘荡在空中。
长兄走进了厅堂,费氏也跟了进屋。
费承在筵席上跪坐下来,若有所思地沉默着,继续观望了一会门外的光景,这才低声道:“左车骑将军张伯恭(张翼)、尚书仆射董龚袭(董厥),还有司马子元今天都进宫了。今**
们在偏殿与陛下密谈,我后来见到了张伯恭,他的意思是支持姜伯约、奏请陛下迁都!”
费氏惊讶道:“长兄是怎么想的?”
长兄费承微微摇头:“荆州人、益州人、东州人,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父亲做大将军时,主持过两次大赦,尽力与益州人相处好关系,益州人终于不再闹事。但若现在要迁都,局面又将十分复杂。”
费氏轻轻点头回应。
长兄叹息道:“为今之计,好像只有姜伯约的方略、还有一些胜算。但姜伯约只考虑战阵,全然不顾朝廷的情况,迁都之事很难。”
说到这里,他随即又道:“今天我也见到了太子。”
“阿?”费氏刚有些出神,感觉此言有点突然。但她转念一想,长兄愿意与自己谈这么多朝廷的事,或许正因她是太子妃!费家与皇室联姻、费氏亦已是太子妃,只差亲迎而已。
费氏顺着长兄的话,问道:“太子是何主张?”
长????????????????兄想了想道:“当时在偏殿外面,陛下在里面珠帘内、正与张伯恭等人议事。太子与我在外面等待时,谈论了一会,却没明说主张。当时太子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大概对情势也是无可奈何。”
他说罢,加了一句,“倒是五皇子在偏殿外慷慨陈词,支持迁都至江州,说是江州没守住、还能去南中,主张与曹军拼杀到底!”
费氏抿了抿嘴唇,说道:“五皇子年轻气盛,不会像太子与长兄这样、思虑周全。太子此时感到惶恐忧惧,不过人之常情。”
她早就知道、太子明显不是那种狠人,然而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况且大多世人不都如此?世间本就充斥着无奈,即便是身居高位的大丈夫,也要受制于现状,又有多少人能无视一切、以力破局?
长兄点头道:“倒也是。不过谯允南等人辅佐太子,可能会影响太子的主张。那谯允南担心激怒曹军、益州百姓会遭受兵祸荼毒。”
费氏顿时心情沉重,自觉罪孽深重,忙